“呸!”張任破口大罵,“想讓我投降?做夢!”
“大膽!”
見張任這般無禮,魏延頓時大怒。
“再敢對我主無禮,小心你的腦袋!”
“哈哈哈~”張任仰天大笑,硬氣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張某自問算不得什么英雄,但也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顯然此人根本不畏懼死亡。
“主公。”呂蒙開口道:“張任將軍乃一員良將,萬不可傷其性命。”
張任聞一怔,沒想到剛才還打生打死的呂蒙,此時會站出來替他求情。
察覺到張任不解的眼神,呂蒙笑著解釋道:“交戰時各為其主,不可相讓。”
“眼下勝負已分,我無意置將軍于死地,故而出求情。”
“哼!”張任冷哼一聲,對此并不怎么領情。
“主公。”呂蒙不以為意,自顧自道:“末將之所以遲遲未能得手,正是因為張任將軍沉著應對、冷靜處理,拖住末將很長時間。”
隨即,呂蒙把張任的應對手段,一五一十轉述出口。
“原來你看破了我的計策”張任聽罷神色復雜。
本欲誘使呂蒙進攻城頭,張任好在樓梯上掐頭去尾。
怎料呂蒙沒有上當,轉而去城中放火,以此來擾亂軍心。
“在下沒把握拿下張任將軍,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更加穩妥的手段。”呂蒙謙虛解釋一句。
“你不必給我留面子。”張任坦然道:“敗了就是敗了,技不如人而已。”
“何況”張任說著憤恨瞪向蔣干,語氣不甘道:“若非有奸佞為內應,勝負猶未可知!”
張任輸的確實有些不服,對戰呂蒙還能說是技不如人,可歸根結底還是錯信他人。
若無蔣干為內應,呂蒙也不可能這么輕松進來。
“主公。”蔣干開口道:“還請為張任將軍松綁。”
“壯士不可辱。”周瑜頷首道:“松綁!”
魏延領命上前,把張任身上的繩索解開。
雙手一松,張任就把身上的繩子撤掉,一把摔在地上,并看向蔣干,道:
“別以為我會領你的情!”
“我與將軍相處甚好。”蔣干歉意道:“諸多算計,實乃不得已而為之。”
“不得已?”張任譏笑道:“做內應是不得已?還是攻益州是不得已?”
“都是。”周瑜接過話頭,“子翼入蜀最初的目的,并未為大軍做內應,只是說服劉璋莫要庇護劉備。”
張任聞一怔,不禁認真回憶一番,發現好像還真是如此
“奈何劉璋不聽。”蔣干無奈道:“若他拒絕劉備入蜀,哪有后來的事情呢?”
“至于我方進攻益州。”周瑜反問道:“難得不是因為劉璋聽信諸葛之,拒絕向我方售賣食鹽所導致?”
“我與劉璋無冤無仇,還表奏他為益州牧。”周瑜繼續道:“貴方卻恩將仇報,試圖用食鹽來要挾友鄰,這恐怕有失公道吧?”
“既然劉璋不仁,那也就別怪周某不義。”周瑜坦然道:“貴方不賣,我就只好來搶,畢竟是你們先搶我。”
益州賣給荊州的鹽價,基本上跟搶劫沒啥區別。
雖說不平等條約,乃是劉巴、蔣干制定,但那也是劉璋點頭同意。
從劉璋聽從諸葛亮之謀,就擺明想吸血荊州。
張任被說的啞口無,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劉備也好,周某也罷。”周瑜總結道:“都是劉璋咎由自取。”
“帶下去。”周瑜好似沒在交談的興趣,甩袖道:“好生看管起來,莫要折辱其人。”
“喏。”魏延答應一聲,押著張任隨即離開。
“白帝城已經拿下。”周瑜環顧眾人,“該議一議后續事宜。”
“子翼。”
“在。”
“我軍進攻白帝城的消息,有沒有傳回蜀中?”周瑜問出最關心的問題。
“主公放心。”蔣干輕笑道:“屬下特意說服張任,把消息封鎖在城內,絕對沒有傳回蜀中。”
“做得好!”周瑜嘴角微翹,“如此說來,蜀中對此地的情況,尚且一無所知,并且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知曉。”
劉璋被封在成都城中,劉備的心思也都在蜀中,雙方此時都不可能關注白帝城這邊。
“主公。”龐統開口諫,“咱們應當先派斥候入蜀,探查二劉之間的戰況,再做后續決定不遲。”
“另外,咱們剛剛俘虜三千益州軍。”龐統繼續道:“需編入我軍之中,補充咱們的折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