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關得震天響。
    房間終于安靜下來,那惱人的聲音,也終于消失。
    林知晚虛脫的癱坐在衛生間的地板上,胃里火燒火燎的難受。
    她方才很想沖出去,朝傅宴舟的臉狠狠扇上一巴掌。
    只是她實在沒力氣。
    也不想再跟那個男人有任何牽扯!
    他說自己和別的男人成雙入隊,說她頂著“傅太太”的頭銜,丟了他傅家的臉!
    真是可笑!
    這些話,從他傅宴舟的嘴里說出來,是多么的可笑!
    他以為她愿意做這個“傅太太”!
    她不過是跟趙鳴鶴一起去了趟車展,他就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覺得自己給他戴了綠帽子!
    那她呢!
    這五年,她受到的屈辱又算什么!
    他們傅家,誰把她當做真正的傅家太太了!
    趙蘭心剛才不是說了,在傅宴舟的心里,她不過是個保姆!
    他跟宋今禾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就連警察局里的陌生警察,都會向她投來同情的眼神!
    跟她這五年受的委屈相比,他傅宴舟有什么資格在她面前擺臉色!
    這該死的離婚冷靜期,究竟是誰規定的!
    她連一秒鐘都不想忍受,只想跟傅家,斷得干凈徹底!
    林知晚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胃部,那里已經沒什么東西可吐了,可是那股燒胃的感覺,還是沒有絲毫緩解。
    她就那么坐在衛生間的地板上,等著體力稍稍恢復,卻不知不覺昏睡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人趴在冰冷的浴室地板上,渾身冰冷,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好在,胃里那股難受終于沒那么尖銳了。
    她從地板上起來,眼前一陣陣發黑,她及時扶住了洗手池的邊緣,才沒有摔倒。
    待那陣眩暈感好轉,林知晚踉蹌著回到臥室的床上。
    她只當自己是最近太累,打電話給前臺,要了胃藥和感冒藥,不等藥送過來,人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
    她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想到昨晚的事情,她還是不免覺得煩躁。
    好在這一覺,她身體上的不舒服好了很多,只是有點感冒,鼻音有些重。
    原本是打算今天去醫院看看的,現在沒那么難受,她便不想去了。
    馬上就要跟研究所一起去外地,林知晚想在離開京都之前,把畫廊升級拍賣行的手續先辦下來。
    還有新家的軟裝,她也要開始布置,不然過年之前,怕是要趕不上入住了。
    想到這么多事情要做,林知晚是很滿意這份充實的。
    相比從前在帝景苑,每天想著給他們父女準備什么樣的營養餐,守著空蕩蕩的屋子,等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的丈夫,現在的日子,忙碌得讓林知晚覺得,她的人生終于有了意義。
    至于傅宴舟會怎樣想,她再也不會在意!
    她簡單收拾一番,換了一件保暖的羽絨服,出門才看見掛在門把手上的藥。
    應該是昨晚酒店送來的。
    感冒藥吃了人容易犯困,還是晚上回來睡前吃吧。
    想著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將藥放進包里,沒有急著吃。
    在酒店吃了早餐,林知晚離開酒店。
    她開上自己的車,前往研究所。
    她今天來的很早,研究所里,其他人都還沒到。
    林知晚先進了實驗室,一個人先開始了工作。
    國家博物館那邊已經對研究所開放,郭教授給他們每個研究員都分配了任務,林知晚對宋代白瓷的研究最深,這一次需要在研究中探索出-->>,如何利用新材料創新修復手法。
    郭教授的研究方向是青花瓷,國內對白瓷的研究最深的,是國家瓷器博物館館長,李洪生教授。
    林知晚這幾天一直在研究定窯白瓷,她手中的這支白瓷瓶,胎體部分缺失,林知晚試著用光敏樹脂3d打印,修補冠沿鏤空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