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柔朝沈姝璃露出一個詭異笑容,旋即換上驚恐萬狀的表情。
“啊——!救命!救命啊!”
一道凄厲的、飽含恐懼與絕望的尖叫聲,劃破了公館的寧靜。
寧靜柔的演技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極致,她雙目圓瞪,眼底蓄滿了驚恐的淚水,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推下高高的陽臺,香消玉殞。
“沈姝璃!你……你瘋了!你竟然想要殺了我!”
沈姝璃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套動作弄得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心底只覺得可笑。
就這?
這就是她憋了半天的大招?
沈姝璃冷眼看著她拙劣的表演,非但沒有掙扎,反而順著她的力道,將手貼得更緊了些,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戲謔的弧度。
她俯下身,在外人看來的確像是加害者,她嘴唇卻湊到寧靜柔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輕笑道:“你這戲,怕是連三流劇團的門檻都摸不著。叫得再大聲一點,不然,你那承淵哥哥隔著這么遠,可發現不了你這場大戲。”
話音落下。
沈姝璃順勢用力,纖長的手指掐住了她的咽喉,仿佛下一秒就能將其掐斷。
寧靜柔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驚恐的表情瞬間僵住。
這個賤人!她怎么敢的!
一股真實的窒息感襲來,寧靜柔嚇得魂飛魄散,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這回的驚恐,倒是真實了幾分。
“承淵哥哥!救命!她要殺了我!”她用盡全力嘶吼著,聲音里帶著哭腔和真實的恐懼。
寧靜柔凄厲的尖叫聲精準地穿透了空氣,落入了正在練拳的謝承淵耳中。
他收拳的動作一頓,周身凌厲的氣勢瞬間消散,隨即抬起頭,銳利的目光朝著聲音來源的二樓陽臺望去。
只一眼,謝承淵的臉色驟然沉了下去。
從他的角度。
只能看見寧靜柔纖弱的背影緊緊抵著欄桿,身體呈現出一個危險的后仰姿態,而她的脖頸處,正被一只白皙的手扼住。
那只手的主人,正是身形高挑的沈姝璃。
整個畫面,便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加害者,正欲將受害者推下高樓的驚悚場面。
他怎么也沒想到,沈姝璃竟然真的會對寧靜柔動手!
縱然他從未將寧靜柔視作未來的伴侶,可二十多年的竹馬情分擺在那里,她是他看著長大的妹妹,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出事。
“阿璃,你快松手!”謝承淵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切與凝重,“別沖動,有什么事,等我上去解決!”
陽臺上的沈姝璃,清晰地聽到了他的喊聲。
她眼簾都未曾掀動一下,只是冷冷地盯著眼前這張因為缺氧和用力而漲紅的臉。
她如今手上的力道可不小,她若是想,隨時都能掙脫這可笑的禁錮,但她偏不。
她算是看明白了,寧靜柔的手段,無非就是顛倒黑白,構陷污蔑。
如今更是抓住了謝承淵這個“目擊證人”,這盆臟水,完完全全潑在了她身上,讓她辨無可辯。
好一招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她倒要看看,寧靜柔敢用這個毒計陷害自己,有沒有勇氣承擔后果。
沈姝璃雖然看破了,但依舊配合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