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母親一張臉慘白,什么也不敢再多說,一個人靜悄悄地起身離開了。
    許長夏看著陳薇母親離開的背影,半晌,才收回了視線。
    陳硯川就這么輕飄飄的幾句話,讓欺負她的兩個人,都受到了懲罰。
    “阿耀,既然腿上的石膏拆了,這幾天就要尤其注意,不要再像剛才那樣。”一旁,陳硯川親手給江耀盛了一碗湯,遞到他面前,叮囑道。
    “我既然答應了你會好好照顧好夏夏,當然不會食,你不應該這么早回來的。”
    江耀笑了笑,接過碗回道:“我知道了,提前一周而已,不礙什么事兒。”
    說話間,另一只手輕輕抓住了許長夏的手:“小張和三舅兩個大男人在店里面幫忙都出了事兒,我實在著急。回來之后就放心了。”
    陳硯川看了眼他們兩人握在一塊兒的手,道:“是,換成是我,我也著急。”
    許長夏看向江耀的手背,因為剛才打宋家慈打得太用力,他的關節處都有些紅腫起來。
    也不知道腿有沒有傷到。
    陳硯川看著許長夏一直落在江耀身上的心疼的眼神,半晌,收回了視線。
    這頓飯吃的很快,不過半個多小時,大家便陸陸續續離開了。
    剛好,飯局快要結束的時候,老宅的電話響了起來。
    吳秘書去接了,隨即回頭到陳硯川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就只剩下了許長夏和江耀還沒走,陳硯川想了想,朝兩人道:“我還有點兒事兒,就不留你們了。”
    江耀的手傷了,許長夏原本就想早點兒回去給他敷藥。
    兩人剛走到門口,身后,陳硯川忽然又朝他們道:“對了,過幾天,還要請你們吃頓飯。”
    “怎么了?”江耀回頭問道。
    “到時你們就知道了。”陳硯川笑了笑,回道。
    他將兩人送到了門口,看著一上車,許長夏便抓起江耀的右手,心疼到眼淚都快掉下來的樣子,自嘲地笑了笑,轉身回了屋里。
    他走到電話機旁,撥下了之前打來的那個號碼。
    沒幾秒,那邊便接通了。
    “你想好了嗎?”他朝對方低聲問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調離一團,離開小島。”
    “想好了。”電話那頭,沈煜輕聲回道。
    “在你養好傷之前,我會盡量想辦法,讓你調到你想去的其他地方。”陳硯川頓了頓,回道:“不一定是在一團才有機會讓你早立軍功。”
    沈煜那頭又沉默了幾秒,回道:“那就麻煩舅舅了。”
    陳硯川掛了電話,身旁吳秘書忍不住道:“你平常最不喜歡求人。”
    “別說了。”陳硯川微微皺了下眉頭,回道。
    只有沈煜離開小島,江耀才會將許長夏接回去,這是唯一的辦法。
    江耀自然也能想到這個辦法,但沈煜是他的摯友,江耀沒有辦法開口。
    所以,江耀沒辦法做到的,那就他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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