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川作為舅舅,關心外甥媳婦也是正常,但秦良生看陳硯川,似乎是有避嫌的意思。
    陳硯川沉默了幾秒,淡淡回道:“阿耀之前就嫌我管得太多,我怕他覺得我小題大做。”
    陳硯川這么一解釋,秦良生隨即恍然大悟,回道:“也是,你雖然疼他,但他現在也是成家立業了,你管得了他一時,也不可能管他一輩子吧?”
    “是啊。”陳硯川朝秦良生笑了笑,低聲回道。
    哪怕江耀將許長夏囑托給他,他能管得了許長夏一時,但許長夏,終究是江耀的妻子。
    而且,許長夏已經知道了他對她的感情,所以,不讓她知道他來過,不讓她因此而有心理負擔,才是對的。
    ……
    不知是不是許長夏的錯覺,她總覺得,這一次來例假的量,比之前少了些。
    而且,之前她都是五天結束,這次卻是四天沒到,便結束了。
    但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其它異常的反應。
    但小心一些,總是不為過的。
    例假結束,她便坐船去了魚城的碼頭,打電話給許芳菲他們報了個平安。
    許芳菲上一次按照她叮囑的,將鰻魚按照她食譜上的做熟了,給每家需要送菜上門的客戶都送了一小段,結果第二天便有一些客人上門,說還想吃那鰻魚。
    剩下十幾斤鰻魚做熟,不到半天功夫就賣得精光。
    粉絲蒸牡蠣買的人雖然沒那么多,但第二天也是賣空了。
    許長夏聽許芳菲說著,便約好了第二周的周五,讓許芳菲他們一大早便從杭城開車過來,這樣就能趕得及返程回到杭城,這樣,食材就能用最快的速度放進冰箱保鮮。
    回到島上,許長夏在宿舍里算了好一會兒開車來回一趟的成本,要批發多少鰻魚和帶魚才能回本。
    現在的車油費大約是在一毛多些一公斤,來回一趟的車油錢,差不多要十五塊錢左右。
    因為做熟的鰻魚和生的鰻魚不一樣,多了個人工成本,批發價四毛錢一斤的鰻魚,許長夏讓許芳菲他們是給老顧客定價八毛錢一斤賣出去的,三十斤鰻魚便能賺十二塊。
    再折掉一些食材折損和車損費,以及煤氣費,差不多批發上一次那些的海鮮全部賣出去的量,便能回本。
    許長夏仔細算了好幾遍,確定自己沒有算錯。
    也就是,賣海鮮的賺頭,要比送菜上門的賺頭大得多!
    這么算來,開飯店的利潤,應當是要比送菜上門的利潤大。
    只是,許長夏他們此刻積累的客源還不夠多,按照許長夏的設想,要等到積累到一千家客戶的樣子,他們開飯店也許就不愁客源了。
    但是現在記錄在筆記本上的零散客戶,還只有三四百戶,離許長夏的設想還有一段距離。
    假如成本投入和收入的比例相距太小,就有可能會導致虧損和資金鏈出現問題。
    所以,許長夏現在暫且還并不著急做飯店,而且能當作他們招牌打響的,只有鰻魚和牡蠣這兩道菜,還不夠開飯店的。
    許長夏正算著時,江耀回來了,見許長夏在本子上仔細算著賬,連他回來都沒有注意,便-->>上前看了眼,低聲問道:“在做什么呢?”
    “在算賬。”許長夏咬著筆頭回道。
    她斟酌了下,江耀是有經商天賦的,隨即將自己算的東西都原原本本跟他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