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光憑口味的變化去判斷自己是否真的懷孕,肯定是不對的。
    除了嗜酸,還有輕微的感冒癥狀,許長夏并沒有其它反應表現出來。
    除了聞見之前野蔥的味道吐了一回,后來許長夏便好多了,不怎么惡心了,更沒有吐過。
    而且島上的衛生所的醫療設備還很少,沒有能驗血的設備,更不用說能驗出懷孕。
    許長夏思索了半天,還是按捺住了,也許感冒期間也會對個人的味覺有所影響,她以前感冒也總是會覺得嘴里沒味發苦。
    正呆呆地盯著桌上的話梅糖發呆時,房間里江耀醒了,推門走了出來。
    “怎么沒去食堂吃飯?”江耀見許長夏坐在桌前一動不動,上前低聲問道。
    許長夏一看外面的天色,這才反應過來,外面居然天黑了下來,她坐在這兒發了整整一下午的呆。
    “有道題我解不出。”許長夏支吾了下,朝江耀回道:“就想到了現在。”
    “什么題,我看看。”江耀隨即拉開板凳坐在了許長夏身旁。
    許長夏隨便指了化學習題冊上的最后一道大題給江耀看,江耀伸手拿過習題冊,認真看了起來。
    許長夏呆呆看著江耀的側臉。
    他可能要當爸爸了。
    以江耀的性格,將來他應該會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他輔導她學習都如此有耐心,更別提對自己的孩子了。
    “你看,這兒。”江耀隨手拿起筆,劃出題目中的重點處,朝許長夏道。
    “夏夏?”半天沒聽到許長夏回應,江耀才扭過頭看向她。
    許長夏這才回過神來:“嗯?”
    “你今天怎么了?”江耀朝她輕聲問道。
    說話間,騰出一只手,反手試了下她的額頭,看她有沒有發燒。
    許長夏索性伸手拿開了江耀手上的習題冊,放到了一旁,猶豫了下,朝他開口道:“有件事兒……”
    “江耀!”門外,李旅長叫了聲江耀,道:“要集訓了!”
    “馬上就來。”江耀應了聲,又看向許長夏,低聲問:“什么事兒?你說。”
    是否懷孕,許長夏自己都不清楚。
    被李旅長這么一打岔,許長夏覺得還是暫時還是不要說為好,以免是自己弄錯,讓江耀空歡喜一場。
    “沒什么,你先去吧,等晚上回來咱們再說。”許長夏朝他笑了笑,道。
    “江耀,你飯吃了嗎?”門口,李旅長又問道。
    “沒呢!”江耀匆匆答了句。
    說話間,又看了許長夏一眼,雖然許長夏說了沒事兒,但江耀感覺她似乎是有事兒在瞞著自己。
    但外面李旅長催得急,江耀朝她低聲道:“晚上有實戰訓練,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你不會做的題放桌上用紅筆圈出來,我明早給你說。”
    “好。”許長夏乖乖點了點頭。
    她看著江耀出去了,自己拿起飯盒打算去食堂打飯,走到半路,天上便飄起了雨星子。
    她急匆匆打完飯回來時,雨下得有些大了,隔壁周箐一邊收著自己曬的梅干菜一邊朝許長夏問道:“長夏,這會兒才吃晚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