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廷彥只當他口出狂,根本沒搭理她。
駱雨程卻在他身后哭,“就是他,一直在這里大放厥詞,一點規矩和禮貌都不懂,我也是怕他帶著簡知得罪人,到時候給你公司招來麻煩,所以想勸一勸,順便把簡知帶走,免得被拖累,他們就……就……阿彥,這么多人面前我被扇巴掌,我……我不要活了……”
阿文和阿新趕到了,一看這場面,都皺起了眉頭。
“嗯?”禹之琪“嗯”了一聲后,也跟著皺起了眉。
阿新馬上站在了禹之琪邊上,扶住了她,“老婆,小心,保護寶寶要緊,別動了胎氣。”
禹之琪哼了一聲。
阿文瞪了阿新一眼:看你那慫樣!
“算了,阿彥。”阿文鄙夷的眼神看著簡知,“別鬧大,不好看,讓簡知給程程道個歉,程程大方點,為了阿彥吃點虧算了。”
“什么?”簡覽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了吧?“讓我妹給她道歉?她不怕折壽嗎?”
“你是什么東西?”阿文本就煩躁,直接朝簡覽開火。
簡覽只將簡知護在懷里,淡淡地笑,“你又是什么東西?”
那笑容,分明在笑,分明,戴著眼鏡的臉那樣斯文,卻莫名像籠著一層寒霜。
阿文被激怒了,和溫廷彥道,“這種暴發戶怎么也帶進宴會里來了?叫保安來把人轟出去吧!”
阿文和駱雨程一樣,認為簡覽是跟著他們公司的請帖進來的。
溫廷彥也不喜歡簡覽,但他還不至于在這種場合要把鬧劇鬧大,保安來了難道很有臉?
他走到簡知面前,伸出手,“走吧,我們大家一起。”
簡知沒有動,更不會挽住他手臂,相反,挽住了簡覽。
“簡知,不要任性好不好?”溫廷彥只道簡知在生氣,“回頭我替程程給你道歉行不行?”
簡知:???
簡覽笑了,“什么玩意兒?你們是什么狗男女關系?你替她向你自己太太道歉?你以什么身份替?姘頭嗎?”
此刻他們周圍已經圍了很多人了,大家都在看熱鬧,簡覽說完這句后,引起人群議論紛紛。
溫廷彥臉色氣得發紫,“我敬你一聲表哥,請你放尊重!這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場合!”
“今天,我還就為所欲為了,你能怎么樣?”簡覽笑容里多了矜貴和傲慢。
“你……”溫廷彥看看周圍的人群,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管怎樣,大局要顧全,面子要穩住,于是忍著氣只和簡知說話,“簡知,過來,都是我們自己人之間的事,回頭我給你補償,給你買條新項鏈好不好?給你買了那么多首飾,為什么戴這么一串呢?”
他聽見了駱雨程的“玻璃論”,也以為這條看來舊舊的項鏈,是條不值錢的某寶貨。
“我不。”簡知沒有動,反而靠她哥更近了些。
鬧不鬧大的,她哥的態度是不在乎,今天是他們的主場,就是可以為所欲為,丟的也不是她和她哥的臉。
“簡知……”溫廷彥只覺得頭疼,“你是我太太,你不跟我在一起,你跟個所謂的外人表哥混在一起算什么?”
簡知卻冷笑,“到底誰是外人?我表哥絕對不會讓我給外人道歉!我和表哥在一起也不會被外人欺負!我表哥更不會為了外人讓歹徒用刀捅我!”
“簡知!”溫廷彥生氣了,壓低聲音呵斥,“這是什么場合?你這些話能說出來嗎?說出來不讓人看笑話?”
簡知目色涼薄,“原來你知道這是不對的啊?原來,這些話說說就讓人看笑話了?可是,你還做了呢?”
溫廷彥:……
溫廷彥被懟得無話可說。
阿文已是怒火沖天,“你跟他廢話干什么?直接叫保安把人轟出去不就得了!”
眼看事情越鬧越大,也有圍觀的先生太太們開始勸簡知。
“溫太太是吧?算了算了,兩口子不管私下里怎么鬧,這樣的場合還是給溫先生一個面子,面子上好看就行了。”
“對啊,今天這個宴會,簡直就是為溫先生舉辦的,我們都知道,這次和羅西的合作,溫先生志在必得,顧全大局吧,溫太太。”
“可以啊。”簡知表示聽勸,“讓她給我道歉。”
這個她,指的當然是駱雨程。
“這是什么倒反天罡!”阿文首先就火了,“你打人還讓人給你道歉?雖然你是阿彥太太,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吧?”
“對啊,程程明明是一片好心,想要教溫太太怎么社交,怎么結識朋友。”
“就是,程程一心為了溫先生,為了溫先生公司,羅西先生能來海城都是程程拉過來的。”
駱雨程的狗腿們也開始幫腔。
圍觀的議論聲里頓時驚嘆不已,原來駱雨程還有這樣的本事!于是便有了倒向駱雨程這邊的。
“哎,溫先生和溫太太我知道的,溫太太不良于行,從來不出來夫人社交的,溫先生這些年也是很不容易。”
“原來如此,那這位駱小姐確實辛苦了,既擔了責任還擔了罵名。”
“溫太太,算了吧……”
“簡知。”溫廷彥再次伸出胳膊,還是那句,“過來,我們自己人一起,等下帶你認識一下圈子里的朋友。”
溫廷彥堅信簡知始終是愛她的,只是一直在吃程程的醋,現在他表明立場不護著程程了,她一向又深愛他,為了他的事業,為了公司,為了大局,一定會走向他的。
但是,他錯了。
簡知還是那句,“讓她給我道歉。”
“x的!”阿文直接火了,“道個屁的歉!敬酒不吃吃罰酒!阿彥不說了,叫保安趕人吧!保安!保安!”
保安沒有人來,來了一群穿黑衣的保鏢,將所有人圍住。
于此同時,齊婁則上臺,熱情洋溢地歡迎大家的到來,然后說,“羅西先生也已經來到現場,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有請羅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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