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蕪十分冤枉，她只是不想得罪他。

“我沒有……”

“想在顧家喘氣，骨頭給我擺正，多一根歪心思，骨頭給你扭斷。”

說完，他的大掌滑到了她的脖頸上，秦冰蕪感受到了他收緊的力道。秦冰蕪瞪大的瞳孔里全是男人陰鷙的臉：

“我沒……法保證你說的這些，但是我能用我的命發誓……絕對不會損害顧家的利益。

更加不會傷害顧家的所有人，包括……你。”

秦冰蕪費力的說完，脖頸處的力道松開了。

“你最好說到做到。”

男人將毛巾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轉身拔腿離開。

秦冰蕪知道他這是警告，沒忘記另一件事，大聲問道：

“顧總，今天下午見林教授的事你會取消嗎？”

顧斯晏腳步頓住，轉頭露出已經恢復往日矜貴且完美冷峻的側顏，好似剛剛冷血如修羅的男人不是他，掐她脖頸的人也不是他一般：

“奶奶既然答應了，我不會食。”

秦冰蕪心下一松，男人的話卻未完：

“機會只有一次，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說完，眼角的余光掃過女孩清晰的脖頸線條，異常的優美，也異常的纖弱。

剛剛他如果再用點力道，感覺能輕易摧毀，卻又與殘留在他指尖的韌性掙扎交織出一種奇特的矛盾。

紅痕安靜的留存在他剛剛施暴過的地方，仿佛是對他力量的嘲諷，又像是吸引捕食者者的誘餌。

呵，頸間一折雪，弱骨同蜜刃。

……

下午，顧氏集團大廈

顧斯晏的助理趙默在門口接了她上頂樓，將她帶到了咖啡間：

“總裁吩咐說讓您過來送咖啡去會議室，總裁還說，希望您不要透露身份。”

秦冰蕪知道顧斯晏不喜歡自己，不想跟自己扯上丁點關系。

她點點頭，接過托盤，將泡好的咖啡一一放在盤子上。

趙默原本還擔心她年紀這么小，端這么多咖啡走動只怕要出事，沒想到秦冰蕪手很穩，六杯咖啡在托盤中穩穩當當的晃都沒晃一下，好似她經常做這種事似的。

秦冰蕪初中畢業后就開始打工，別說端咖啡，扛箱子的事也沒少干。

敲門后進入會議室，會議室里的六人根本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進來。

秦冰蕪一眼就看到首座劍眉星目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將他身周都罩著一層化不開的氣場。

深邃幽冷的眸光掃向她，視線在空中相撞，秦冰蕪微微彎唇，掛起了一抹公式化的微笑，朝他走近：

“顧總，您的咖啡。”

見她沒有不識相的稱呼自己大哥，男人移開了目光。

他的左邊的得到單獨見林教授的機會。

而她沒有，送完咖啡就走，哪怕林教授已經注意到她，還主動夸獎她，也沒有停留。

顧斯晏唇角抿成了薄薄的直線，她還有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