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蕭遙被姚四爺的問題問得愣了神,琢磨了一下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四爺,你們請進屋,喝口水吧!”
蕭遙做了個請的手勢,姚四爺微微頷首,讓楊海他們幫著蕭立峰等人收拾被瘋馬撞毀的草棚,自己就跟著蕭遙走進了她的工作間。
“四爺,跟著謝將軍來的那位南將軍,就是這次押解我們來越州的解差官!”
蕭遙自然地道:“在流放路上,我救過他的士兵,也幫了他很多忙,和他有些交情!”
“南將軍父親是治平候,戶部尚書,他大舅舅是鎮南候,兩個小舅舅都是驃騎將軍!”
姚四爺蹙眉看著蕭遙,不說話,似乎在等蕭遙繼續說下去。
蕭遙沉聲道:“我曾經是治平侯家的小兒媳,南將軍算是我曾經的大伯!”
這些事姚四爺都能打聽到,蕭遙也沒必要隱瞞。
她說完反問道:“四爺,我聽葛柳兒說你們都被彭然調走了,發生了什么事?你們怎么及時趕回來?”
姚四爺手指在桌上輕敲著,淡淡地道:“本來我們今日都得去十里之外的礦洞做事,只是去到有個礦洞坍塌了,無法進入,所以工頭讓我們都回來了!”
“四姑娘,你說巧不巧,如果我們進了礦洞,無法趕回來,彭然就能對你們為所欲為!”
“可巧礦洞坍塌,而且蕭家有難時,本該在月初才來巡視的謝將軍今日也來了……四姑娘,真是巧啊!”
姚四爺左一句巧,右一句巧,意有所指。
蕭遙蹙眉,忽地想到了一個人……云光!
難道是云光在暗中幫忙?
蕭遙想了一下,才道:“四爺,礦洞坍塌可能是有人在暗中幫我們蕭家,就如你們有你們自己的秘密,我就算有猜測,我暫時也不能告訴你!”
“謝將軍突然提前來巡查,我也是一頭霧水,但我敢保證,南將軍來了,可能虞山的風向很快就會改變了!”
蕭遙坦然地看著姚四爺:“四爺,橫豎我們還沒開始合作,如果你反悔了,我們現在分道揚鑣也來得及!”
姚四爺猛地站了起來,他在屋里走動著,邊思考著。
蕭遙也沒打擾他,就坐在窗邊沉思著。
許久。
姚四爺站住了:“四姑娘,朝廷把江南城派來,是打算收拾這四大家族了嗎?”
姚四爺是聰明人,蕭遙說的這些話聯系起來,他就做出了這樣的推斷。
蕭遙苦笑:“姚四爺,我還沒來得及和江南城聊這事,朝廷是什么打算我不清楚,但我可以給江南城作保,他絕不會是能被四大家族拉攏的那種人!”
姚四爺嘲諷地笑了笑:“四姑娘,你不知道四大家族的手段,威逼利誘,他們無所不能,你怎么確保江南城在巨大的利益下就不會被拉攏呢?”
蕭遙沉聲道:“四爺,的確會有人守不住底線,會被威逼利誘!”
“可也有人能堅守正義正直的底線,就如同四爺和唐大哥,在逆境中也有自己做人的準則,四爺可以懷疑,但不能一棍子把人都打死!”
姚四爺又沉默了。
蕭遙想了想道:“四爺,江南城不會無緣無故地來虞山的,不如等我和他接觸了,我們再聊吧!”
“我蕭家想的是脫了罪籍,給我父親洗清冤屈,四爺你們難道不想離開虞山,光明正大地賺錢嗎?或者這對我們都是一個機會!”
姚四爺看向蕭遙,半晌才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四姑娘是不是在困惑,今日這些犯人怎么都向謝將軍告彭家了?”
這的確是蕭遙困惑的地方。
虞山這些犯人,已經被彭家壓迫了這些年,一直都沒反抗,怎么突然齊心了?
姚四爺冷笑道:“四姑娘你知道我們在外面有生意,在彭然四大家族的壓迫下也是夾縫中求生存,可就這樣,彭家也不肯放過我們,一次次打壓!”
“這次更是變本加厲,買通了我們幫派的人,一舉收繳了我們兩艘貨船,我們損失了二十六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