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發生了什么事?”
蕭立嶂和蕭成國他們已經跑近了。
蕭立嶂一馬當先地沖了過來,看到新建的草棚被撞毀了,就氣急地吼叫起來。
蕭遙頓時就伸手就指著孫工頭,還有彭然帶來的那些士兵,“委屈”地道。
“三哥,今日本來是該給孫工頭做手術,結果他帶著彭將軍他們來找麻煩,彭將軍說我不歸順他,就要踏平我們家……”
“三哥,他……他說,他要讓我們家所有人,都像先前住在這里的三家人一樣,都上虞山犯人的死亡名冊!”
蕭立嶂又氣又怒,他上前單膝跪下,對著謝世友就抱了抱拳。
“謝將軍,我蕭家是被流放到這,可皇上都沒對我蕭家判了斬刑,彭然怎么敢欺我蕭家如此?”
“還望謝將軍為我等做主!”
跟著蕭立嶂回來的,除了蕭成國和蕭立安他們,還有楊海,姚四爺等。
在他們后面,還有數十個犯人,他們都默然地看著謝世友。
姚四爺也上前道:“謝將軍,我等到虞山,按時做苦役,按時交納田賦,從不主動鬧事。今日彭然無故欺辱婦孺,估計連上天都看不過眼,才讓馬發狂……”
“謝將軍如果要為這種人治蕭家的罪,我們不服!”
楊海等人也吼了起來:“對,我們不服!”
一個五十多歲,看著一臉滄桑的男人擠上前,他撲通一聲跪在了謝世友面前,聲嘶力竭地叫道。
“謝將軍,我們是犯人,可我們罪不至死啊!”
“西陵國律法判了我十年徒刑,難道不是希望我得到懲罰,從此改過自新?可我已經在改了,為什么你們不給我機會?”
“彭然這畜生,玷污我兒媳,打死我兒子,孫子。要論罪,他比我犯的罪嚴重十倍,為什么他能相安無事?朝廷的律法難道只是對我們這些普通百姓,對達官貴人都網開一面?”
有些犯人看到這男人跪下了,也跟著跪下了。
“求謝將軍給我們做主!我要告彭然強搶我娘子……”
“我要告彭然打死我兒子!”
“謝將軍,我要告彭然克扣我們的工錢……”
這些犯人七嘴八舌地上前告狀,蕭遙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些犯人受彭然欺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而謝世友每個月都會到虞山視察,他們要告狀,為什么之前不告呢?
蕭遙突然看向了江南城!
難道今日這些犯人敢告狀,不是沖著謝將軍來的,而是……江南城?
謝世友臉色本來就黑,此時看到這些犯人一窩蜂地告狀,他的臉更黑了。
“肅靜!你們要告彭將軍,就遞上狀紙來!”
姚四爺毫不客氣,立刻從懷中掏出了一疊厚厚的狀紙遞給了謝世友。
看到這有備而來的狀紙,蕭遙更是確定了。
她盯著江南城,腦中浮想聯翩。
江南城已經在越州站穩腳了嗎?
他不懼怕這些大家族的勢力嗎?
“好,你們的狀紙本將軍都收下了,本將軍會一一核查的,如果確有其事,本將軍一定會給你們主持公道的!”
謝世友捏著這些狀紙,對姚四爺道:“姚遠志,讓你們的人先退下,我們先把受傷的士兵送回營地!”
姚四爺抬了抬手,圍著謝世友的這些犯人都起身,退到了蕭家的竹籬墻前。
謝世友似乎此時才想起彭然,轉頭問道:“彭將軍呢!”
李志趕緊指向遠處彭然摔下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