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呂正洋表情有些嚴肅,趙成良便拿起酒杯,直接一口喝光,呂正洋見他如此,眉梢微微上挑:“好,哈哈哈,這酒就該這么喝。”
趙成良則拿起酒瓶,再次給二人的酒杯倒滿,道:“呂副鄉長,玲瓏山項目現在是青峰鄉的一次大機遇,要是我們不重視起來,青峰鄉真的就沒有比這次更好的機會了。”
“是嗎?”
呂正洋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趙副鄉長,你還是太年輕了,看得事,遇到的事還是太少了啊。”
他說著,將酒杯舉起,道:“就說這酒,無論是什么年代,什么牌子,可最后還不是喝到肚子里,實實在在的不好嗎?別人喝的再好,那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呢?”
趙成良卻眉頭微皺,同樣舉起杯:“我們不同于普通的群眾,我們不是喝酒的人,我們是要讓更多人喝上好酒,這才是一名領導干部應該考慮的問題,而不是想著去喝好酒,讓群眾沒有好酒喝,甚至沒得喝。”
“趙副鄉長的境界果然不一般,不過,聽起來有些海市蜃樓,理想罷了。”
呂正洋說完,直接將杯中酒喝了個干凈,他跟著表情陰沉地將酒杯重重地放到了桌上,然后直視趙成良。
“理想固然重要,可那說到底,是大家的,你自己呢?吃的穿的,什么都不如別人,難道你不羨慕?你不眼紅?”
呂正洋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怒意,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他真的眼紅了,總之,那雙眼眸竟然如同倒進去了鮮血一般。
“看來,呂副鄉長真的吃了很多苦,要不然,不會對于物質生活有著如此深刻的感受啊!”
趙成良淡淡說道,他這已經是客氣的話了,總不能指著人家鼻子說太物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