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安在院子里站了會,進屋的時候看見窩在沙發上打游戲的常熠。
只要一對上他臉頰上的傷痕,心臟就像被一只手捏住。
“我那里有方老爺子配的去疤膏。”
常熠沒有一絲在意:“不是你說的嗎,男人是身上有點疤怎么了。”
許肆安被這個倒霉孩子給氣笑了:“我說的是身上,你他媽這是臉上。”
“娶不到媳婦別哭啊。”
游戲頁面回血的時候,常熠抬頭看了他一眼:“哥,我年紀還小。”
“不像你,都快三十了。”
“網上不是說,男人過了三十就不行了嗎,我真怕你治不好。”
許肆安忍無可忍踹了他一腳:“給老子閉上你的烏鴉嘴。”
有些人就是反骨,想對他好點他還不習慣。
毀滅吧。
他愛娶不娶得到老婆關他鳥事。
常熠把腳收到沙發上:“還不讓人說,真是的,人要學會面對現實。”
許肆安譏笑一聲,在他身邊坐下:“老子要是不行,你就等著雞飛蛋打。”
常熠下意識的收緊腿,沖出現在樓梯口的人說:“嫂子,你趕緊把這個神經病帶走,他居然想讓我雞飛蛋打。”
下樓的喬絮腳步頓了一下。
他說什么東西?
許肆安恨不得掐死這個狗都嫌的弟弟。
他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我們明天去京市,你要去?”
“我零件又沒壞,不用看中醫。”
喬絮懂了,憋著笑對許肆安說:“上樓吧。”
她是真怕,常熠等下不看也得被迫去看了。
許肆安咬著牙對他說:“等你有事求我的那天,你等著。”
威脅,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
然而······
“我求你干嘛?”
“我現在有媽有姐,你這個姐夫往后排隊吧你。”
喬絮連忙從樓上跑下來拽人,這反骨仔怎么什么都敢說。
“阿熠,早點睡,明天辛苦你送媽回老家了。”
“要是沒什么事可以陪媽在老家住幾天,舅舅舅媽也想見你。”
不等常熠回答,喬絮拽著許肆安上樓。
房門還沒關嚴實,喬絮就被他摁在門上:“他有恃無恐了。”
喬絮低笑,踮腳親他氣圓的嘴巴:“我偏愛你,他有恃無恐也沒有用。”
“別跟沒開竅的小孩子計較。”喬絮柔聲哄著。
“你見過幾百個月沒開竅的倒霉孩子嗎?”許肆安單手勾著她的腰肢把人提起來。
喬絮條件反射掛上他的腰,圈住他的脖子:“你又亂來,別這樣抱著我。”
他抱著她往床上走去:“現在是你在抱我。”
“老婆,今晚吃了我做的飯,現在該到我收取飯錢了。”
“唔······”
頭頂上的燈光閃爍,喬絮緩緩閉上眼睛。
任由自已的呼吸和理智被他的愛意和欲意吞沒。
頭腦放空時,頭頂上的燈光突然滅了,身上一輕,喬絮下意識的坐起身子。
“阿肆?”
浴室玻璃門被關上,喬絮下床走過去的時候看見了靠在玻璃門上的身影。
“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門沒有反鎖,但是喬絮推不動。
“寶寶,你乖,先睡。”
喬絮沉默沒答,走向衣帽間拿了件他的浴袍套上。
讓隔著玻璃在門口蹲下身,手心貼在玻璃上:“阿肆,是不是身上疼了?”
“你跟我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