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裴野面對霍宴州的反應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從小被爺爺父親耳提命面教育,加上家庭氛圍的熏陶,他身上具備了頂級豪門繼承人該有的所有優點。
他可以游刃有余的在商界站穩腳跟,手握權利跟財富的密鑰,有能力站在金字塔的最頂端,接受所有人的仰望。
可是在家庭婚姻跟個人情感上,他卻一敗涂地。
霍宴州搖搖晃晃的身體站在路裴野面前。
他猩紅著眼說:“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平白無故不求回報的愛,你們口口聲聲說的愛情,都是各取所需!”
陸裴野坐在沙發上,凝視情緒失控的霍宴州說:“你當初對謝安寧母子的感情,就是不求回報的。”
霍宴州:“謝安寧她救過我,我對她好難道不應該嗎?”
陸裴野:“但是你對她的好已經超越了正常男女的界限,傷害了你的老婆毀掉了你們的婚姻!”
霍宴州感覺自已快要瘋了!
他情緒失控的說:“當初謝安寧回國,我被她蒙騙是我的問題!”
霍宴州說:“我給她包海灘,放煙花,給她親手做蛋糕,還作死的發了朋友圈,那是因為她割腕自殺情緒失控求我的!”
“她說她因為我毀了下半輩子的幸福,說我欠她一個未來,她說哪怕是假的哄她開心一下,哪怕一分鐘都行,她答應我只要我為她做了這些,她就好好生活,不會再想以前!”
“那條動態,我掐著秒刪除的,在我朋友圈里只停留了一分鐘,我沒想到會被雨眠截圖發給了云初!”
...
面對霍宴州的痛苦,陸裴野冷靜的挑明:“就算那條動態你能解釋,但之后你對謝安寧的每一次偏袒,對云初每一次打壓你都無法解釋!”
“是!”
霍宴州整個人已經呈現癲狂的狀態。
他眼睛充血紅的嚇人:“我是偏袒謝安寧對云初用了手段,我罪該萬死!”
霍宴州腳步踉蹌著后退,“我跟云初青梅竹馬二十多年,難道我對她就沒有一點好嗎?”
霍宴州回想過去,心臟絞痛的厲害,他說:
“從小到大只要她想要的東西,我就算當時不買我后面也會給她買,”
“她說要逛街,我就算再累再困我也得陪她,我怕她玩的太晚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她一句下雨沒人接,我跑三條街鞋里灌滿雨水我得去把她背回家,”
“云家破產,所有人都落井下石,我的賬戶被我爺爺二十四小時監控我沒辦法,我為了幫云家還清債務我不惜挪用霍氏公款,”
“我為了娶她回家給她依靠,我在我爺爺的書房里跪了一天一夜,被抽了二十多鞭,她哪里知道?”
“她一句不想離開京市想陪在父母身邊,我取消了國外定居計劃,我每天面對我爺爺跟我爸的掌控跟打壓我去跟誰說?”
“她嫁給我,家里大事小事我哪一樣讓她操心過?”
“我跟她算計,只是想讓她乖乖聽話待在我身邊,為什么你們都要過分解讀我?”
“我沒想過讓她輸,我發誓要做她一輩子的依靠,我沒想過離婚,從來都沒想過!”
“我是對謝安寧有過好感,也動過心,我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但那跟愛不愛又有什么關系?!”
...
霍宴州說完,彎腰端起茶幾上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所有的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所有的日久生情都是權衡利弊。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愛情。
霍宴州說:“我或許是個涼薄冷情的人,但你們也不用懷疑我可以為云初傾盡所有的真心。”
陸裴野不說話,一味的盯著霍宴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