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看了一眼在場的人,問“那位高護衛呢?”
管家站出來回答“自從二小姐失蹤后,高護衛愧疚自責沒有保護好二小姐,已經離開了趙府,四處尋找二小姐的蹤跡。”
楚禾評價了一句“他還挺忠心。”
阿九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雙眼困倦,提不起一點精神。
問話是問不出什么了,天色已晚,他們只能暫時歇息,明日繼續展開調查。
楚禾回了自已的房間,轉念一想,怕阿九半夜又會闖進來,特意把門窗鎖的緊緊的才安心躺下。
晚來風急時,楚禾做了個噩夢。
她夢見自已回到了被剛剛扔下地穴里的那一刻,不一樣的是,夢里的她沒能以未婚夫妻的謊騙的在廝殺里獲勝的少年,最后被扔進了滿是毒蟲的罐子里,煉成了蠱母。
楚禾在噩夢中驚醒,出了一身冷汗。
她喘著氣,眼角的余光掃到了窗外的黑影。
那黑影十分高大,披頭散發,仿佛是傳說里的從陰曹地府跑出來的厲鬼。
楚禾抱緊了被子,縮在床角,一動不敢動。
下個瞬間,那道鬼影消失不見。
也許是她眼花了,楚禾剛松一口氣,猛然間又見窗外出現了那道鬼影,而且比起之前更近了,似乎隨時都會破窗而入。
楚禾驚叫著,從床上赤著腳下來,跑到了隔壁房敲著門,“阿九,阿九,有鬼!”
“阿九!”
“快開門!”
她在冷風里瑟瑟發抖,門終于從里面打開。
阿九似乎是才睡醒,睡眼惺忪,視線朦朧,神情有些呆。
楚禾要從他身邊溜進去,一只手提住了她的后衣領,她身體被拎了起來,只能踮著腳,像是被拎起來的小雞仔。
她抬起皺巴巴的臉,聽到了少年幽幽的聲音。
“在中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惹來閑話。”
楚禾“我不怕閑話!”
“不行。”阿九嗓音輕飄飄的回蕩在夜風里,“我是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有人說我閑話,傷在我身,痛在你心。”
面容昳麗的少年半低著腦袋,努力思索著什么,猶如要落不落的春雨,池塘里究竟會不會泛起漣漪,真是能把人急死!
終于,他想起來了。
“你會難受,會心痛,會無法呼吸。”
阿九歪著腦袋,眼睫輕眨,慢吞吞的重復著她的話,唇角慢慢上揚,眼眸也跟著慢慢的彎起了弧度。
剎那之間,這個懶洋洋的提不起干勁的白發少年,變成了惡劣至極的魔鬼。
“我不能讓你難受,讓你心痛,讓你無法呼吸。”
“否則的話……”
“我會難受,會心痛,會無法呼吸。”
楚禾身體一抖,有預感他會把自已丟出去,在他行動之前,她先一步跳了起來,手腳并用,宛若樹袋熊一般掛在了他的身上。
“阿九,你不能把我丟出去!”
女孩看著雖然沒幾兩肉,但她貼上來的霎時,玲瓏曼妙的曲線暴露無遺,隔著衣物蹭著少年的胸膛,鈴鐺聲叮叮當當吵個不停,硌得慌,也癢的厲害。
阿九半晌沒動。
楚禾悄悄睜開眼睛,恰好對上了他低垂時沉寂暗紅的眼眸。
他一個人的體溫尚且是冷的,在她非要摻和進來的那一刻,兩個人之間流轉的溫度忽然熱了起來。
“你對我使了什么手段?”
楚禾“啊?”
少年泛紅的耳尖幾乎要燒起來,連帶著脖頸都泛起細密的紅暈,偏偏他蒼白的面容上,神色還是那般懵懂無知。
“你蹭的我想尿尿。”
楚禾“?”
楚禾“!”
楚禾一拳頭砸了過去,“你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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