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抬頭看看阿九,又看看面色迷茫的青年,她趕緊往前一步,站在了兩個人之間,“你真的叫宋鐵牛,不記得方松鶴這個名字了嗎?”
宋鐵牛搖搖頭,“姑娘說的這個名字,我從未聽過。”
楚禾想了想,說道“我可以看看你的手嗎?”
宋鐵牛覺得奇怪,但還是伸出手照做,他的手骨感細膩,十分修長,而右手的虎口上有著厚厚的繭子,十分的顯眼。
楚禾目光閃動,抬眸看向阿九。
阿九與她心有靈犀,雙手抱臂,慢慢悠悠的道“是練劍的手。”
“不會吧。”宋鐵牛撓了撓后腦勺,“兩位一定是誤會了,我平日里要砍柴,柴刀握過不少,但我從未握過劍。”
楚禾始終覺得怪異,她還有話想問,躲在宋鐵牛身后的男孩忽然身體一軟,倒地之時,宋鐵牛及時用手把他抱了起來。
“重陽,重陽?”
男孩閉著眼睛始終沒有反應,看上去是失去了意識,他身體情況本來就不好,今天還差點死了,等到放松下來后,就再也撐不住陷入了昏迷。
宋鐵牛要帶孩子回去照顧,楚禾連忙說道“我們從外地來,天色晚了,還沒有找到地方休息,能去你家借宿一晚嗎?我們會付錢。”
宋鐵牛是個熱心腸,“兩位跟我來便是,能幫人一把就是積福,錢就不用了。”
夜間風聲漸大,溫度也低了不少。
宋鐵牛有經驗,說道“應當快下雨了。”
他加快了步伐,領著兩位外地人沿著小路一路往前。
楚禾牽著阿九的手跟在后面,與他嘀嘀咕咕,“他真的不是方松鶴嗎?”
“自然是。”
楚禾奇怪,“你怎么這么確定?”
那人信誓旦旦的說自已是宋鐵牛,還能把自已的身份說的清清楚楚,她都會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已認錯了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阿九眉眼微挑,似笑非笑,“我一看到他就討厭。”
楚禾無語半晌。
阿九就是和方松鶴不對付,認識方松鶴的第一天,他就對這個人有著天然的排斥。
楚禾再小聲的問“那他忘記了過去的事情,是受傷了,還是受了刺激失了憶,有沒有可能是中了什么蠱毒?”
阿九道“他的身體沒有問題。”
轉而,少年一笑,語氣惡劣,“不過也有可能是我瞧錯了,開膛破肚檢查一番的話,說不定就能找到問題所在了。”
走在前面的宋鐵牛打了個寒顫,回頭一看,楚禾面容和善,那模樣奇異的少年也是面帶笑容,十分和善,這兩人一看就是好人,肯定是他想多了。
“我原本與弟弟住在一起,但弟弟娶了弟媳后,我一個大男人與他們夫妻住在一起多有不便,所以我就自已在村子東面挑了塊荒地建了木屋,搬出來住了。”
四處空曠曠的,樹影婆娑里,就只有一棟木屋臨著溪水而建,屋子兩旁挖出了兩塊地,種了不少青菜蘿卜,還長得很是茂密,綠油油的。
推開籬笆做的門,又往院子里走上幾步,再推開木門,便進了收拾的整潔干凈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