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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我,巫族炮灰,撿詞條撿成了盤古? > 第258章 孫悟空大戰玉皇大帝

            第258章 孫悟空大戰玉皇大帝

            吳天剛出現。

            周身三尺之內,一切怨氣與噪音都自行消散,形成一片絕對的靜謐。

            他的目光穿透層層疊疊的怨魂,精準地鎖定在城池一角,一個幾乎與周圍垃圾、骸骨融為一體的身影。

            那身影蜷縮著,道袍早已破爛不堪,露出下面嶙骨如枯柴的肢體。

            皮膚呈現一種死灰色,布滿了塵土與蛛網。

            若非胸口還有一絲微不可查的起伏,與一具風干多年的尸骸并無二致。

            這便是接引圣人的大弟子,地藏。

            吳天無聲無息地降落在他面前,投下的陰影終于讓那具--&gt;&gt;尸體有了反應。

            他的眼皮艱難地掀開。

            露出一雙渾濁、空洞,看不到任何光彩的眼睛。

            “地藏。”

            吳天的聲音平淡,不帶任何情緒,卻清晰地傳入對方的識海,

            “你想重獲自由嗎?”

            自由?

            這兩個字仿佛一道驚雷,劈開了地藏早已死寂的心湖。

            他那雙空洞的眼珠極其緩慢地轉動著,費力地聚焦在眼前之人身上。

            當那張冷漠而熟悉的面容終于清晰地映入他的瞳孔時。

            枯槁的身軀爆發出劇烈的、不受控制的顫抖。

            連滾帶爬地從角落里掙扎出來,五體投地,匍匐在吳天腳下。

            “冥主!是冥主!晚輩……晚輩當年不知天高地厚,被功德迷了心竅,才敢冒犯冥主與地府的威嚴……晚輩罪該萬死!”

            “求冥主開恩,饒了晚輩這條賤命吧!”

            “只要能放晚輩離開這個鬼地方,您讓晚輩做什么都行!”

            “為奴為仆,永世不得超生……都可以!求求您了!”

            他一邊哀求,一邊用額頭奮力地撞擊著堅硬的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吳天看著地藏這副卑微到塵埃里,徹底拋棄了所有尊嚴的模樣。

            眼神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想起了此刻正在神庭之上。

            面對強敵,渾身浴血卻依舊戰意沖霄的孫悟空。

            一個寧死不跪,一個跪地求活,兩相對比,云泥之別。

            吳天語氣中帶上了一絲顯而易見的嘲諷:

            “你當年那‘地獄不空,誓不成道’的豪情壯志,去了何處?”

            這句話仿佛一柄尖刀,刺穿了地藏最后的偽裝。

            他徹底崩潰了,嚎啕大哭起來:

            “冥主恕罪!是晚輩狂妄無知,坐井觀天!”

            “晚輩不知洪荒之廣闊,不知輪回之深重。”

            “才會妄立下那等……那等不自量力的誓!”

            “晚輩知錯了,晚輩真的知錯了!求冥主大人有大量,看在圣人的份上,給晚輩一條生路吧!”

            吳天心中的不喜更甚。

            但他轉念一想,若地藏真是塊寧折不彎的硬骨頭,反而不好為己所用。

            如今這副懦弱乞憐、心神徹底被擊潰的模樣,才是一件最合適的工具。

            “囚禁你的,并非本座。”吳天冷冷地開口,“是你自己。”

            地藏茫然地抬起頭。

            布滿灰塵的臉上滿是困惑與不解。

            他明明是被吳天算計,誘至此地立下毒誓,才落得如此田地。

            為何冥主卻說是他自己囚禁了自己?

            吳天冷哼一聲,如同當頭棒喝:

            “蠢貨!你至今仍未明白自己錯在何處!”

            “沒有相應的實力與器量,就敢妄圖將整個輪回因果系于己身,這不是自己尋死是什么?”

            “本座可曾用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立誓?”

            “是你自己功利心熏天,妄圖走捷徑,竊取地府建立輪回的無量功德。”

            “你可知曉,度化亡魂,其本質是付出,是背負一份沉重的責任!”

            “我巫族兒郎,建立地府,運轉輪回,其本心是為了守護盤古父神開辟的洪荒世界,讓眾生死后魂魄能有所歸依。”

            “而你呢?”

            “你潛入地府,口稱度化,心中想的卻是如何攫取功德,如何壯大己身,如何為西方教爭奪氣運!”

            “你的出發點,從一開始就是為了私利!”

            “就憑你立誓時那點微末道行,和你那顆狹隘自私的心,若非當時地道尚未完全穩固,法則未曾盡顯。”

            “你那誓出口的瞬間,便足以引動整個地道法則反噬,讓你當場形神俱滅,連一絲真靈都留不下來!”

            地藏呆立在原地。

            吳天的每一句話都像一道道天雷,在他枯寂的識海中轟然炸響。

            他回想起自己當初潛入地府時的躊躇滿志。

            確實只想著如何能獲得潑天功德。

            一舉證道。

            從未真正去體諒過那些亡魂的痛苦,更未曾思考過輪回秩序存在的真正意義。

            他下意識地在心中辯解,天下修行者,誰不是為了利益與道途而奔波?

            吳天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聲音愈發冰冷:

            “追求利益,并無過錯。”

            “本座行事,亦講究利益權衡。”

            “但你錯在,本末倒置!”

            “因行事而獲得利益,那是水到渠成。”

            “若純粹為利益而去行事,尤其是涉及功德善舉,你的發心一旦偏了,后續的一切便皆是虛妄。”

            “你以一顆竊賊之心,行度化之事,如何能承載得起那份宏愿的因果?”

            “又如何能真正理解輪回的生滅真意?”

            這番話如洪鐘大呂,徹底震碎了地藏心中最后一絲僥幸與狡辯。

            他回想起自己立誓時的浮躁與貪婪。

            與巫族建立地府、維系輪回所秉持的那份守護與責任之心相比,是何等的渺小與卑劣!

            他終于明白,自己并非敗于吳天的算計。

            而是徹徹底底地敗給了自己的貪念與無知。

            “我……我錯了……”

            地藏喃喃自語,兩行渾濁的液體從他干涸的眼眶中流淌而出,那是他無盡歲月以來第一次流下真正悔恨的淚水。

            他再次拜倒在地,這一次,沒有了恐懼與乞求,唯有心悅誠服的叩首。

            “多謝冥主點醒迷津!”

            吳天靜靜地凝視著他,片刻后才問道:“你真明白了?”

            地藏淚流滿面,聲音中帶著一絲新生的顫抖:

            “明白得太晚了!只不知……弟子是否還有……還有改正的機會?”

            “何時都不晚!”吳天突然放聲大笑,笑聲雄渾。

            震得整座枉死城都在嗡鳴作響,無數怨魂在這笑聲中瑟瑟發抖。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本座今日便傳你大乘佛法真諦,此法非你之前所學小道,它不僅能救世救人,更能救贖己身!”

            吳天說罷,伸出一指,點在地藏的眉心。

            沒有功法秘籍的灌輸,只有一道純粹的意念,直接砸在地藏枯寂的神魂本源之上。

            地藏的身體劇烈地一震,整個意識仿佛被投入了熔爐,

            過往歲月里盤踞心頭的執著、對功德的貪婪、對自由的渴望、無盡的悔恨與絕望,

            都在這道意念的沖刷下開始瓦解、消融。

            他身上那股死寂的氣息開始退散,

            一點微光自他心口亮起,隨后迅速蔓延全身,

            化作一圈圈金色的光輪向外擴散,照亮了整座灰暗的枉死城。

            一件干凈的袈裟在他身上憑空顯現,取代了原先的破爛道袍,一頂佛冠也隨之浮現于頭頂。

            “無量壽佛。”

            地藏口中吐出的佛號,聲音不再嘶啞,而是帶著一種宏大與慈悲的共鳴。

            周身綻放出的金光,溫暖而厚重。

            其中蘊含著一種真正的度化之意。

            光芒所及之處,枉死城內那無數歲月以來積累的怨氣,如同遇到了烈日的冰雪,迅速消散。

            那些在城中哀嚎、掙扎、彼此吞噬的惡鬼厲鬼,紛紛停止了動作。

            它們扭曲的面容上,猙獰之色緩緩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長久折磨后的解脫與安詳。

            許多鬼魂朝著地藏的方向躬身一拜。

            隨即身形化作點點靈光,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投入了不遠處的輪回通道。

            地藏親眼目睹此景,心神激蕩。

            他明悟了真正的度化并非交易,而是給予。

            隨著這份明悟,他自身的道行瓶頸也應聲而碎,修為一路攀升。

            直至穩固在準圣巔峰的境界。

            此刻的他,身形挺拔,面容莊嚴,氣息圓融而深邃。

            與片刻之前那個蜷縮在角落的枯槁身影,已是天壤之別。

            他轉過身,對著吳天行五體投地大禮,聲音中充滿了真切的感激:

            “冥主再造之恩,地藏永世不忘。”

            吳天看著他的變化,神色淡然:

            “不必高興得太早。”

            “天地間生靈不絕,死亡便不會停止,有死亡便有冤屈。”

            “這枉死城,永遠不可能真正地空無一物。”

            “你當初立下的誓,從根源上,依舊束縛著你。”

            地藏聽到這話,卻并沒有任何絕望或者慌張之色,臉上反而浮現出微笑。

            他緩緩起身,再次合十道:

            “回稟冥主,貧僧已然自由。”

            “貧僧今日方才明白,過去困住我的,從來不是這座城,也不是那句誓,而是我自己的心魔與貪念。”

            “如今心魔已除,貪念已消,留在此地,為那些無法解脫的眾生盡一份綿薄之力,便不再是枷鎖,而是貧僧發自本心的選擇。”

            “此身雖仍在城中,心卻已然自在。”

            吳天這次終于露出了些許滿意的神色,點頭道:

            “善。覺悟尚可,智慧已通。”

            “既然你已明悟佛法真諦,那便與西方教再無瓜葛。”

            “本座今日便賜你佛門四大菩薩之位,號為地藏王菩薩。”

            “地藏拜謝冥主賜號。”地藏王菩薩再次恭敬行禮。

            隨即抬起頭,目光清澈地問道。

            “冥主點化之恩,地藏無以為報。不知冥主可有需要地藏效力之處?”

            吳天微微頷首:

            “你倒是聰明。隨本座來吧,確有一事,需要借你的身份一用。”

            話音落下,他一步踏出。

            已帶著地藏王菩薩離開了怨氣消散大半的枉死城。

            佛門靈山。

            此地祥和依舊,梵音陣陣。

            一位體態肥胖、笑口常開的光頭羅漢正與幾位相熟的佛陀談論佛法。

            氣氛頗為融洽。

            就在此時,一股無形的壓力驟然降臨。

            吳天與地藏王菩薩的身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這位胖羅漢的面前。

            吳天的目光如同利劍,直直看向那胖和尚:

            “彌勒,這些年在佛門,過得還習慣嗎?”

            那胖羅漢,正是收到接引、準提命令,潛入佛門的彌勒。

            聽到這個稱呼,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渾身的肥肉都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臉色迅速變得蒼白。

            彌勒連忙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恐怕是認錯人了,貧僧乃佛門未來佛……”

            “夠了。”吳天直接打斷了他,沒有興趣看他繼續演下去。

            “本座沒有時間與你在此廢話。有一個人,你應該想見一見。”

            隨著吳天話音落下。

            地藏王菩薩從他身后緩步走出,平靜地站在了彌勒面前。

            當彌勒看清楚地藏的面容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徹底僵在原地。

            他能感受到地藏身上那股磅礴浩瀚、與西方教法門迥異卻又帶著一絲熟悉根源的準圣巔峰氣息。

            地藏看著這位昔日的師弟,眼中情緒復雜,有惋惜,有感慨,千萬語最終只化作一聲輕嘆:

            “彌勒……師弟。”

            “地藏……師兄?!”

            彌勒終于失聲叫了出來,臉上的偽裝徹底崩塌,只剩下難以置信與極度的驚惶。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你的修為……你不是應該被困在枉死城……”

            他猛地轉頭看向吳天,又看看寶相莊嚴的地藏。

            一個讓他無法接受的猜測涌上心頭,眼神瞬間變得怨毒起來。

            “你……你為了出來,背叛了老師,投靠了他?!”

            地藏王菩薩面容平靜,輕輕搖了搖頭:

            “我未曾背叛,亦未曾尋求所謂的自由。”

            “是冥主點化,令我于無邊苦海中尋得回頭之岸,讓我明白了修道真諦。”

            “不在于為一己之私攫取功德,而在于真正地普度眾生。”

            “普度眾生?”彌勒幾乎要笑出聲來。

            他覺得眼前的地藏變得無比陌生。

            “你說得倒是輕巧!你忘了老師對你的栽培之恩嗎?”

            “你這樣做,對得起西方教嗎?”

            吳天冷哼一聲,讓彌勒的質問戛然而止:

            “背叛?真是可笑!”

            “地藏為了西方教的謀劃,孤身潛入地府,最終落得個永世囚禁于枉死城的下場,這份犧牲,難道不大嗎?”

            “可接引、準提,他們又是如何對待這位‘愛徒’的?”

            他一步上前,目光逼視著彌勒。

            “本座且不問他們有沒有能力救他。”

            “就說自地藏被困以來,這漫長的歲月里,他們可曾親自去枉死城看過他一眼?”

            “可曾想過,除了將他當做一枚廢棄的棋子,哪怕只是出于師徒之情,去給他一絲慰藉?”

            “或者親自動手,幫他度化幾個亡魂,稍稍減輕他的痛苦?”

            “眼見弟子失去了利用價值,便立刻不聞不問,任其在無盡的絕望中沉淪,此等行徑,也配為人師表?”

            “不過是兩個涼薄自私之徒罷了!”

            彌勒張開嘴,試圖為自己的老師辯解。

            他想說,地府是龍潭虎穴,圣人行事自有考量,非我等弟子所能揣度。

            他想說,巫族勢大,吳天兇威蓋世,老師們是為了顧全大局,不宜輕動。

            然而,這些早已在心中準備好的說辭,此刻卻顯得無比空洞。

            他自己都清楚。

            吳天常年不在地府,后土雖強,但兩位圣人聯袂,難道連進入枉死城探望一次都做不到嗎?

            師門,圣人……這些詞匯在他腦海中盤旋。

            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出足夠的理由。

            地藏為了教派的宏圖,犧牲至此,換來的不是營救,不是慰問,而是被徹底遺忘。

            他無法反駁吳天的話。

            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第一次開始懷疑,那高高在上的老師。

            是否真的早已將地藏師兄視作一枚無用的棄子。

            地藏王菩薩靜靜聆聽著吳天的話語。

            臉上依舊是初悟之后的平和,但眼底深處,那份被師門遺棄的痛楚與悲涼卻無法完全掩蓋。

            他其實早已猜到了這個情況。

            只是當吳天將這層窗戶紙毫不留情地捅破,將真相赤裸裸地展現在他面前時。

            依然感到無比的痛苦。

            他也想當面問一問那兩位老師,這無盡歲月的囚禁與煎熬,在他們心中,究竟算是什么?

            是一筆可以抹去的賬目,還是一個可以忽略不計的損失?

            吳天的目光從地藏身上移開,落回心神劇烈動搖的彌勒臉上。

            聲音里多了一絲冷酷的興味:

            “彌勒,你還堅信你的老師們看重于你?”

            “不如我等做一個試驗。”

            “本座今日便將你也永遠困在這靈山之內,但不斷絕你與外界的聯系。”

            “我等便一同看看,你那兩位老師,是否會像當年對待地藏一樣,對你也不聞不問,任由你在此地自生自滅。”

            彌勒的身體猛地一顫。

            下意識地想開口,想大聲宣告老師定會來救他。

            可話語涌到嘴邊,目光卻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地藏。

            地藏就站在那里,他本身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無法辯駁的例子。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以無法想象的速度生根發芽,此刻已在他心中撕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痕。

            “更何況,”吳天的話語再次響起。

            “你真以為,你在西方教中還有不可或缺的位置?”

            “接引、準提早已尋得了一位新的天才弟子,名喚緊那羅。”

            “那弟子資質絕頂,心性在他們看來‘純良’無比,如今正受到他們全心全意的栽培。”

            “所有資源都向其傾注,指望著他能成為未來振興西方教的支柱。”

            “你,彌勒,早已是一枚可以隨時舍棄的棋子。”

            “即便沒有本座的出現,西方教未來之主的位置,也輪不到你來坐。”

            “不!冥主休要在此離間!”彌勒猛地抬頭。

            下意識大吼著反駁,但那愈發蒼白的臉色出賣了他內心的慌亂。

            “緊那羅師弟確實是天縱之才,老師們為了西方教的未來,選擇重點培養他,這是理所當然之事!”

            “他的確比吾更適合引領西方教!”

            “就算換做是我站在老師的位置,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他努力用教派大義來說服自己,試圖維系那搖搖欲墜的忠誠。

            吳天聽完,竟點了點頭,似乎有些贊許:

            “沒想到你尚有如此覺悟,懂得顧全大局,倒也不錯。”

            他的話鋒緊接著一轉,目光變得如同實質的利劍,仿佛要剖開彌勒的血肉,直視他的靈魂。

            “可惜,覺悟是覺悟,在你內心最深處,當真沒有一絲一毫的芥蒂?”

            “你可曾有過哪怕一瞬間,希望那個緊那羅從未出現過?”

            “你可曾暗自慶幸過地藏被困于枉死城,讓你在教中少了一個最強大的競爭對手?”

            “甚至……你可曾埋怨過你的老師,為何派你來此險地執行任務,而不是讓你留在教中享受那些本該屬于你的資源?”

            “我沒有!”彌勒驚駭欲絕。

            仿佛自己內心最陰暗、最隱秘的角落被強行掀開,曝曬于光天化日之下。

            他控制不住地向后退了一步,聲音因恐懼而變得扭曲。

            “你休要胡說!”

            吳天笑了:

            “你看,被本座說中了。”

            “所以,不是本座要害你,而是你的內心早已滋生了魔念。”

            “嫉妒、不甘、怨恨……這些東西早已盤踞在你的心底,只是你一直不敢去承認,用虛偽的忠誠與大義來自欺欺人罷了。”

            “既然心已墮魔,那便徹底成魔吧!”

            話音未落,吳天抬手一指點出。

            一股精純至極的魔道之力,瞬間射入彌勒的眉心。

            彌勒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下意識就想閃躲哦,可是身體卻動也不動。

            周身祥和的佛光急劇地黯淡、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洶涌澎湃的漆黑魔氣!

            他的表情也在魔氣中劇烈扭曲,雙眼直接紅了。

            那些被他壓抑了無數年的怨憤與不甘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如同火山般爆發出來:

            “為什么!我為西方教兢兢業業,為何到頭來卻比不上一個后來者!”

            “地藏師兄,你若還在,我又何至于落到這般田地……”

            “老師!你們的心好偏!我不服!”

            在一聲充滿絕望與瘋狂的咆哮聲中。

            彌勒的意識徹底被魔念吞噬。

            他的身形在魔氣中膨脹,變得猙獰而威嚴,再也看不出之前半點慈眉善目的模樣。

            地藏王菩薩看著昔日的師弟墮入魔道。

            眼中流露出深沉的悲憫與傷痛。

            他清楚地知道,這是彌勒自身心魔被引動的結果,也是吳天不容抗拒的手段。

            他無力阻止,也無法阻止,只能雙手合十,低聲誦念佛號。

            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唏噓。

            魔化的彌勒,此刻應稱之為魔佛彌勒。

            緩緩收斂了周身暴動的魔氣,那雙赤紅的眼眸看向吳天時,已充滿了敬畏與臣服。

            朝著吳天恭敬地拜倒在地:

            “拜見魔祖!”

            吳天滿意地看著眼前這位新收服的魔將,聲音平淡:

            “很好。現在,有一件事需要你二人去辦。前往神庭。”

            地藏與魔彌勒一同抬頭,對視了一眼。

            兩人眼中都帶著一絲疑惑,不明白為何此刻要去神庭,但他們都沒有多問。

            “謹遵冥主法旨。”

            兩人齊聲應道,隨即化作一金一黑兩道截然不同的流光,沖天而起。

            徑直朝著神庭的方向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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