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璃將收獲的玉米和谷子,全部送進了旁邊的糧食加工廠。
一鍵收獲后,另外種植十畝黃豆、五畝綠豆和五畝花生。
而后將玉米和谷子放入糧食加工廠加工。
谷子可以加工成精小米、小米面粉、小米淀粉。
玉米能加工的種類就多了,可加工成玉米面,玉米淀粉、粗細不同的玉米碴子等。
沈姝璃將能選的品類全都勾選加工。
看著倉庫里多出來的一堆已經干透的玉米棒子,她才猛地一拍腦袋,想起一件事。
她忘記留一批鮮嫩的玉米了。
因為過了采收的最佳時機,這些玉米都已經長老了,且這個品種的玉米都是特別綿的淀粉玉米,口感又干又面,煮著吃并不算美味。
等下次再種一批水果玉米,糯玉米和黑玉米之類的新鮮玉米。
搞定好所有任務。
看著井井有條的農場和茁壯成長的牲畜,沈姝璃心里那點因為受傷而產生的郁氣,總算消散了大半。
眼看距離沈家被舉報的時間已經臨近,沈姝璃心里忍不住焦灼起來。
她得盡快將規劃內的任務完成。
沈姝璃換上一套干凈的衣裳,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依舊有些蒼白的面容,眉頭忍不住微微蹙起。
想了想,她取出一支口紅,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涂了一層薄薄的顏色。
那抹薄紅,立刻讓她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驅散了病容,添了幾分明艷和明媚。
做好這一切,她才打開房門,準備下樓。
剛走到樓梯拐角,一陣沉重的呼吸聲和身體有節奏的悶響便從樓下客廳傳來。
她下意識放輕了腳步,悄悄探頭看去。
客廳中央的地毯上,謝承淵正光著結實的上半身,做著標準的俯臥撐。
他古銅色的背脊線條流暢而緊實,汗水順著寬闊的肩胛骨滑落,勾勒出每一塊賁張的肌肉輪廓。
手臂上還纏著白色的紗布,但這點傷勢似乎完全不影響他,每一次俯身、撐起,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秦烈穿著一件白背心,也在一旁陪著練,只是那速度和力道,跟謝承淵比起來,明顯差了一大截。
沈姝璃的目光落在謝承淵身上,看著那副充滿了雄性荷爾蒙的畫面,臉頰忍不住微微泛紅,心跳也漏了一拍。
“老大,老大!嫂子在上面看你呢!”
秦烈最先看到樓上的沈姝璃,一口氣沒喘勻,差點趴在地上,他趕緊從地上彈起來,手忙腳亂地提醒自家老大。
沈姝璃被發現,只好紅著臉往樓下走去。
謝承淵聞,動作沒有絲毫停頓,雙臂猛地發力,一個漂亮的挺身,穩穩地站了起來。
他身上氣血旺盛,汗水涔涔,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讓人心安的活力。
他抓起搭在沙發上的毛巾,隨意地擦了把臉和脖子,隨即給了秦烈一個眼神。
秦烈立刻心領神會,抓起自己的衣服,沖著沈姝璃喊了一聲‘嫂子’后,腳底抹油似的溜了。
謝承淵幾步走到沈姝璃面前,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他垂下眼,聲音里是毫不掩飾的關切:“阿璃,怎么下來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放心,我很好。”沈姝璃搖了搖頭,迎上他關切的目光,直接開門見山,“我突然想起有些事,需要立刻去辦。”
謝承淵認真地聽她說。
她沒有繞彎子,直接將計劃全盤托出。
“我手里有五份工作名額需要盡快處理掉,這棟洋樓也得安排好后路,畢竟這里有我和我父母的很多回憶,我想保下來。”
“對了,我還要去一趟報社,蘇云山冒名頂替,殘害我父親的事,也該讓全海城的人都知道。我要幫我父親洗刷這五年來的冤屈和污名,公之于眾。”
畢竟蘇云山這五年冒充她父親,背地里沒少做敗壞沈家和父親名聲之事,她肯定要為父親正名。
“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我在匯豐銀行還有一張大額存折,里面有一億五千多萬。這筆錢,估計沒辦法從銀行取出來了。”
“所以,我打算把這筆錢,以我和我父母的名義,全部捐給國家。其中一部分,我得定向捐給公安分局,我要兌現我之前的承諾。”
她之前承諾過紀若云要給他們局里捐款的。
雖然他們沒能從周家手里追回她的財產——可那筆錢本就在她自己手里,是她給周家設的套,注定無法追回了——但公安局這個強大的保護傘,她必須牢牢抓在手中。
謝承淵聞,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的全部心神,都被沈姝璃后面那番話給震得無以復加。
一億五千萬!
這個數字,像一道驚雷,在他腦海里炸開。
他拿著槍在戰場上拼死拼活,見過無數生死,可乍然聽到這個數字,依舊被震得心臟都停跳了一瞬。
他知道沈家有錢,卻從沒想過會是如此驚人的數目。
這筆錢,對如今百廢待興的國家而,無異于雪中送炭,是一筆足以改變許多事情的巨款!
而她,竟然說要全部捐出去!
他死死地盯著沈姝璃,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著震驚、錯愕,以及一種更為復雜的情緒。
他原以為她只是個聰慧果決、懂得利用一切手段自保的資本家大小姐,卻沒想到,她竟有如此魄力和胸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問得格外艱澀:“你……真的舍得?將這么一大筆錢,全部捐出去?”
沈姝璃迎著他復雜的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語氣沒有半分猶豫。
“舍得。”
“錢是死的,人是活的。這筆錢數額太大,我根本不可能從銀行里安然無恙地取出來,留在手里,只會是招來殺身之禍的催命符。”
“把它捐出去,既能為國家做貢獻,又能換來官方的庇護,更能為沈家博一個好名聲。這筆買賣,怎么算,都不虧。”
她清醒又理智,將所有的利弊都剖析得清清楚楚。
可謝承淵知道,這世上能有如此魄力,將潑天富貴視作籌碼,輕描淡寫送出去的人,鳳毛麟角。
他看著眼前這個身形纖細,臉色還帶著一絲病弱,眼神卻亮得驚人的女孩,一顆心被一種名為折服的情緒,填得滿滿當當。
他徹底被她身上那股超脫于世俗的格局與清醒,給深深地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