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不到一個窮鬼居然也會玩計謀,可惜你碰到我曾忠義了,什么計謀也沒有用。”
曾忠義對著持劍家丁大嚎一聲:“阿福,不留活口。”
關震云有點心慌,現在兩個人夾攻他,他背著嬰兒,活動不便,只能拼了。
巴桑又急又怒,看姓曾的兩個人動作,不是什么武林高手,
倘若自己穿越的是成年人,自信十秒內就能干掉這兩個家伙,
可惜自己現在是一名嬰兒,真正的手無縛雞之力。
卻見身后持劍的家丁阿福長劍一擺,對著巴桑直刺過來,
關震云身子一閃躲開長劍,曾忠義單刀雪花蓋頂劈下,
關震云手上殺豬刀向上一舉,擋住單刀,阿福手中劍對著他的脖子又橫掃過來。
關震云只會粗淺功夫,有點慌張,腳下都是積雪,站立不穩,身體一滑,撞向阿福,
此時阿福的長劍就要掃到他,關震云情急之下,伸手抓住劍身,
手中殺豬刀刺進阿福的胸膛,順勢一攪,快速抽刀,
阿福慘叫一聲,胸口鮮血狂噴,倒地掙扎幾下再也不動,可是關震云的手也被劍刃割得鮮血淋漓。
與此同時,曾忠義一刀直刺,關震云避讓不及,單刀扎進大腿,穿透過去,
他腿上一時乏力,腳下打滑,身體后仰,擔心壓著巴桑,
用盡全力翻轉身子,跌趴在雪地上,插在腿上的單刀也退了出來。
巴桑見他受傷,敵人只剩姓曾的一個人了,急喊:“放開我”
關震云反應過來,一刀割斷床單,把巴桑放在雪地上,
忍痛站起來,目眥盡裂,仰天長嘯,他要拼命。
曾忠義見他如此,又看到阿福死在地上,反而害怕了,
他可不想和這個殺豬的拼命,自己的命金貴著呢,身體向后一退,嚎叫一聲,
“你等著”
飛快跑到馬廄,上馬跑了,他要去搬兵。
關震云轉回身抱起巴桑,就要向外跑,
他的手、腿傷口鮮血直流,像這樣徒步跑,跑不了多遠就要昏倒。
此時冷風呼呼,巴桑用盡吃奶的力氣喊了一聲:“搶馬”
關震云想起來了,那個阿福死了,他的馬還在馬廄處,
他飛跑到后面,果然還有一匹白馬,跨上去,揮鞭狂打,沖出客棧院門。
關震云騎在馬上,打馬就要上路奔跑,
巴桑抬眼一掃,客棧門口路是斷頭路,
關震云馬頭的方向是對著剛才來路,這樣跑等于和跑掉的曾忠義是一個方向,對方肯定會回來,那就會遇到。
巴桑大喊一聲:“掉頭”
關震云反應過來,剛才的追兵可能正在回來的路上,這樣跑肯定迎頭相遇,
他撥轉馬頭,反方向跑進雪地,
大雪把小路都蓋住了,他也不知道哪里是路,只能信馬由韁,
可是馬也看不見路,不時掉進雪窩,又掙扎地爬起來,好在雪窩不深,
但關震云和巴桑就受罪了,顛簸、沖撞,每一次都是煎熬。
關震云單手把巴桑抱在懷里,每一次戰馬摔倒時都托著他,
巴桑能感覺到,關震云的力氣越來越小,畢竟他身上有三處傷。
就這么跑了會,距離梧桐鎮有點距離了,關震云冷靜下來,轉頭看看四周辨認方向,
忽地興奮大叫一聲,“去我師父家,他家就在前面不遠。”
巴桑當然不會說什么,關震云咬著牙騎在馬上又跑了一會,
遠遠看到前方有一處黑乎乎的一堆,他激動大叫:
“那是我師父家的草垛”
話沒有落音,卻見白馬一腳踩空,向下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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