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淵走遠后,心腹侍衛湊上來,“二殿下,這長孫殿下遠在大楚,又如何得知咱們府上多了位‘云先生’?莫非……”
“莫非什么?”秦宣想也不想的問道。
心腹滿臉疑惑,而后猜測道:“莫非他倆先前就認識?”
此話一出,秦宣也愣住了。
別說,還真有可能。
這位‘云先生’的底細,他找人調查過,查無此人,就像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
一開始,秦宣也是將信將疑的,覺得此人來歷不明,定是不安好心。
可對方轉身就打算走,說要去投靠老三,出謀劃策。
秦宣一聽,哪里還能坐得住?當即就提出了幾條朝中積壓已久的弊政,聽取‘云先生’的建議。
結果,對方不僅從善如流地答了上來,還非常巧妙的,全面的分析了利弊。
就拿漕運新政來說,對方是連后續問題都有考慮到的,并且還給出了建議。
只不過秦宣好大喜功,只聽取了前面部分,就急吼吼在朝堂上邀功了,哪里還管得了后續的事。
這一個月來,這位‘云先生’一直深居簡出,從不在人前露面,可秦淵怎么就知道了呢?
秦宣百思不得其解。
“若他倆真認識,咱們還要帶話嗎?”秦宣糾結。
心腹侍衛思索了一會兒,建議道:“不如,咱們一會兒回去試探試探‘云先生’吧。”
……
一刻鐘后,秦宣府邸。
謝云祁正在院子里下棋,秦宣推門走了進來,目光有些躲閃。
“那個……哈哈,先生怎么一個人擱這下棋呀,那什么,本殿剛好有空,不如陪先生手談兩局?”
謝云祁手上動作沒停,也沒像尋常人一樣起身迎接他。
而是抬眸淡淡的瞥了秦宣一眼,淡淡的道:“冊封失敗了?”
秦宣一聽,頓時泄了氣。尷尬的能在原地摳腳指頭。
“先生真是料事如神,那個……的確出了一點小狀況。”
真是見了鬼了,對方明明就是個幕僚,可為何他總有一種莫名想要臣服的感覺?
而且這位‘云先生’的身上,總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覺。
對方時常給他一種,早已在朝堂上屹立了數年,并且對一切都運籌帷幄的樣子。
秦宣不禁疑惑他的身份。
這時,謝云祁的目光淡淡的掃過來,帶著一股直透心底般的審視。
“秦淵回來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
這下,秦宣徹底破防了。
這尼瑪,還是人嗎?
他什么都還沒說,對方就猜到了事情的全貌。
秦宣愣了半晌,撓頭,試探道:“先生怎么好像對我那侄兒了如指掌?你們二人認識?”
謝云祁執棋的手頓了頓,黑子在手里轉了半圈,最后落在棋盤上。
當然認識,不僅認識,還是情敵。
他抬眸,語氣平淡,卻莫名的讓秦宣感到一陣壓迫。
“他跟你說了什么?”
秦宣暗自在心底吐槽,到底誰是主人?誰才是幕僚?
面上卻恭敬的回答:“他說……今晚亥時,邀先生在望春樓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