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出,葛元忠渾身緊繃,眼神瞬間變得凌厲,他握緊刀柄,指節發白。
“凌將軍,葛某不想與你為敵,但你若執意不給我留活路,那就休怪我以下犯上了!”葛元忠聲音漸冷。
隨著他話音落下,周圍士兵紛紛握緊戰刀,緩緩圍攏,刀劍出鞘之聲不絕于耳。
凌川目不斜視,淡笑道:“怎么?這是要殺人滅口?”
“是你逼我的!就算你是皇帝欽封的鎮北將軍又如何?橫豎都是死,殺了你大不了亡命天涯,找個無人之處隱姓埋名!’葛元忠咬牙切齒道,面目因絕望而扭曲。
凌川點了點頭:“想法倒是不錯,只可惜,今日你走不了。”
“哼!別忘了這是在永安縣!你不過區區四人,我就不信你能翻了天!”葛元忠咬牙道,手中的戰刀微微顫抖。
就在這時,沉重的馬蹄聲從街道另一端傳來,如同悶雷般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葛元忠心頭一緊,抬眼望去,只見一隊兵甲鮮亮的騎兵正從街頭疾馳而來,揚起漫天塵土。
從那鎧甲的制式、戰馬的雄駿,到整支隊伍散發出的凜冽氣勢,都說明這絕非永安縣兵,只能是凌川的兵。
“動手!”葛元忠大喝一聲,下令士兵進攻。他知道這是最后的機會。
一時間,眾士兵蜂擁而上,他們雖比不上久經沙場的邊軍,卻也不是先前那些衙役可比的。
蒼蠅三人迅速轉身,背靠凌川組成防線,擋住來襲的士兵,戰刀相交,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他們雖然人少,但配合默契,每一刀都精準狠辣,暫時擋住了攻勢。
凌川并未回頭,而是死死盯住葛元忠,后者同樣神色凝重地與他對視,手中的戰刀微微抬起。
唰的一聲,葛元忠拔出腰間戰刀,猛踏一步躍身而起,雙手持刀向凌川當頭劈下。
這一刀勢大力沉,帶著破空之聲,大有將凌川一分為二之勢。
然而面對這凌厲一擊,凌川只是微微抬眼,甚至連拔刀的打算都沒有,他的神情平靜得令人心悸。
就在刀鋒即將及體的瞬間,凌川不退反進,輕巧地踏前一步,一拳轟向對方胸口。這一拳看似隨意,卻是將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
砰的一聲悶響,葛元忠被這勢大力沉的一拳轟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感覺胸口劇痛,仿佛胸骨都已斷裂。
“你這種貨色,連讓我拔刀的資格都沒有。”凌川的聲音冰冷淡漠,如同宣判死刑。
此時,洛青云已率一百騎兵趕到,鐵騎如潮水般涌來,馬蹄聲震耳欲聾。
見到這些鎧甲鮮明、殺氣騰騰的邊軍,永安縣士兵頓時斗志全無,四散潰逃。
這無疑加速了他們的敗亡。騎兵們如虎入羊群,刀光閃動間,不斷有士兵倒下。
不過片刻,數十名士兵已有一半被斬殺,剩余放棄抵抗的則全部被擒,跪地求饒。
原本穩占上風的葛元忠,轉眼間成了孤家寡人,他癱坐在地,面如死灰。
蒼蠅與孟釗迅速上前將他制住,反剪雙手。
“凌將軍,末將知罪!求您饒我一命!您要什么,我都給您!金銀、田產,我都可以獻上!”葛元忠連聲求饒,再也顧不上什么顏面。
凌川眼神冰冷,只吐出一個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