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吃飯的時候,商郁拿起筷子,就反應過來了,敢情她是已經知道男孩女孩了。
    而他的回答,剛好與事實相反。
    邵元慈坐在旁邊,見他臉色一陣陰一陣晴的,等他吃完飯,才開口問:“怎么剛回來就和小頌鬧不愉快了?”
    商郁放下筷子,半開玩笑道:“沒和她鬧,她沖我發邪火。”
    他不想讓女兒當姐姐而已。
    霍家的大姐,誰看了不說一聲累。
    也不過三十三歲的年齡,就撐起整個霍家的擔子,操不完的心。
    他希望,他的女兒,能是妹妹,是家里每個人的掌上明珠。
    哪知,話音剛落,一個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腦袋上,邵元慈不悅地道:“她上樓前還一個勁在盼著你回來,望眼欲穿的。你要是沒惹她生氣,她好端端沖你發什么火?”
    依她說,就自家孫子這悶葫蘆的勁兒,要不是溫頌,別人還真受不了。
    商郁不由咂舌,摸了下被打得生疼的頭皮,不可思議的問:“您是誰的奶奶?”
    居然沖親孫子下死手。
    “反正你把小頌帶回家的那天起,我就沒孫子了。”
    邵元慈指了指樓上,“只有孫女,你頂多算個入贅的孫女婿。”
    “……”
    好家伙。
    真趁著之前給老太太調理身體的時候下迷魂藥了?
    商郁瞧見老太太臉上的寵溺,哼笑一聲,“行,你們一個個的,都偏向她。”
    商二告密。
    劉姨給溫頌燉宵夜,給他吃剩飯剩菜。
    現在,老太太也維護得不行。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邵元慈一眼看破他的心思,戳了戳他的腦袋,又提醒:“人和人啊,有什么都得溝通。她懷著孕,本來就受激素影響,是最敏感的時候,你就少把事情悶在心里。”
    “有什么呢,就直截了當地和她說,讓她明白你在想什么。難不成你指望她大著肚子,還得當你肚子里的蛔蟲,去猜你在想什么?”
    “……”
    商郁聽得默不作聲。
    心里卻在想,這事兒要怪就怪周聿川。
    好端端的男人,身體怎么虛得這么厲害?
    搞得他和溫頌頭胎就是女兒。
    算了。
    當姐姐就當姐姐吧,自己家里人寵著點,當妹妹養也行。
    他的女兒,身上不需要擔任何擔子,只需要當公主。
    商郁也明白邵元慈說的有道理,輕輕挑眉,“行,那我……上樓哄人去了?”
    “還不快去?”
    邵元慈斜了他一眼。
    本也只是擔心他餓肚子,沒想耽誤小兩口培養感情的時間。
    等他走到樓梯口,邵元慈猛地想起來點什么,叫住他,問:“你和小頌不是因為她沒名沒分住在這里吵架的吧?”
    畢竟,是同居了。
    女孩子在意這個也很正常。
    商郁搖頭,“不是,您放心吧。”
    邵元慈還是有些不踏實:“你要不,什么時候先和小頌去把證領了?”
    現在大著肚子,辦婚禮太累了,但領證只需要去一趟民政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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