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受了傷,他步子不快,姜夏趕在樓梯盡頭追上了他。
進入臥室,姜夏先是開燈,然后關窗簾。
肖潤津還算配合,自己乖乖的坐到了床上。
正如那晚,他也受了傷,在床上安靜的坐著,朝她扔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話:“還不過來,是準備剛結婚就分房嗎?”
那樣的肖潤津很難讓人靠近。
三年過去,他似乎一點兒也沒變。
姜夏走近,默默解開他的馬甲扣子,接著是襯衣扣子,動作越來越慢。
他的身體她碰過但沒怎么細看過,三年了,她第一次知道他其實很瘦。
姜夏感覺鼻酸,道歉的話脫口而出:“對不起,我又連累你了。”
“你會成天的跟你前男友道歉嗎?你到底因為什么跟我道歉?”男人聲音沙啞的問。
姜夏對自己的踩雷沒有預判,此刻說不出話。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剛剛在老宅,你是不是也很抱歉的拜托你前男友去祠堂。”
“肖太太,你的分寸感呢!”
姜夏動了動嘴皮子,解釋的話到了唇邊,就是說不出來。
沒錯。
是她求莫梓均去的。
他肯定猜得到,莫梓均絕對不會主動去祠堂解圍。
姜夏無話可說,專心的解開襯衣最后一顆紐扣,指尖上移,抓住衣領,將襯衣慢慢脫下來。
白色的襯衣已染了不少血跡。
姜夏隨手將它丟在床尾。
就當她準備去拿藥的時候,肖潤津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說話。”
姜夏一震,倔強的憋回眼淚,無可奈何道:“是,是我叫他去祠堂解圍。”
肖潤津輕哼一聲,隨之松開她的手腕:“在他面前,你才會做自己,是嗎?”
姜夏拿著棉簽的手一緊,不可置信的抬眸:“你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