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王小梅一頓?
可他已經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對任何一個女同志出手了。
這是他那些年毆打權馨的報應。
哪怕覺得王小梅有些太過分了,但他,依舊對王小梅下不去手。
因為王小梅,是他孩子的媽。
他已經沒有了對別人動手的資格。
他只能朝著旁邊的屋子吼了一句:“王小梅,你要是還敢對我媽動手,我就對你不客氣!”
雖然都是些皮外傷,但說出去,到底是太丟人了,也太過分。
母親哪怕有再大的錯,那也是他的母親。
婆婆被兒媳打,就是在靠山村也沒聽說過。
權國紅看著躺在床上哭嚎的趙玉華,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他也不知道他爸為什么要帶著媽媽來靠山村。
而且,看著母親挨打,父親居然,無動于衷。
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有多愛家人和孩子,可在權國紅看來,父親這個人,將自私自利表現得淋漓盡致,絲毫不加掩飾。
周阮低著頭,滿心嘲諷地看著這一切。
這就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嗎?
一個愚蠢不堪,一個自私自利。
說是關心自己,可好幾個小時過去了,他們根本就沒提帶自己回城的話。
他們這次來靠山村,也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權馨那個賤人!
他們想得多好啊。
自己在他們眼里就是一個拖油瓶,權家才不會要她呢。
可是怎么辦啊?
她是一定要回城的。
因為,她還要嫁給方天宇,不能這么輕易就認輸。
不過,快了。
那個機會,很快就要來了,她不急。
而權任飛根本不會去管趙玉華的死活。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要如何才能改變權馨對他們的看法,然后幫助他攀上霍海波那棵大樹。
一旦能攀上霍海波那樣的大人物,他的前途,他的未來還用發愁嗎?
至于女人間的小打小鬧,他一個大男人才不會去摻和呢。
權任飛和趙玉華的到來,絲毫影響不到權馨分毫。
她除了早上進城忙活城里的一切事情,下午就窩在地里幫著除草,活著忙活村里廠子的事情。
聽見王家隱隱約約傳出來的吵鬧聲,她也是一笑而過,根本就不去在意那家人的是非對錯。
只要他們不蹦跶道自己面前就好。
只是回到山邊又看見權任飛三人時,權馨的神情,立馬就淡了下來。
“權同志,趙同志,有事?”
權任飛:“........”
神他媽的權同志趙同志!
這死丫頭怎么真不想認他們了嗎?
“權馨,你個賤人,我是你媽!
真沒見過你這么不孝的白眼狼。”
她看了一眼權馨身上有些臟污的衣服,嫌惡道:“放著好好的城里不待,非要來這鄉下吃苦受累,我看你就是天生受苦的命,自己作踐自己。”
看著趙玉華狼狽的模樣,權馨笑出了聲。
“原來,光榮的勞動人民在你眼中是這樣的下賤啊。
趙玉華同志,你這樣的思想要是傳出去,委員會的人,會不會要上門給你做思想工作啊?”
一聽委員會三個字,趙玉華紅腫的臉頰倏然一白。
這個年代,那三個字,有時可代表著家破人亡!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
趙玉華都要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