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時說完也不管沈清棠要不要上來,直挺挺的躺下。首發免費看書搜:狐戀文學
沈清棠氣結。偏又拿季宴時沒辦法。別說古代司法不健全,就是司法相對健全的現代,傻子犯法也無罪。氣鼓鼓的隔著不甚透明的床帳看著床上一大兩小,沈清棠心頭浮起疑問。季宴時是不是跟在北川時比有了很大變化?在北川時他要獨居獨睡,所有要靠近之人只會被他丟出房門外。就算跟沈清棠“同居”也是規規矩矩睡覺,脫衣服什么的都會謹守君子之禮避開沈清棠。更不會管沈清棠會不會在房間,只要兩小只在他眼前就行。但,自從季宴時找來寧城后,似乎有了些變化,自主意識更強了,還有些似有若無的霸道。就像現在,會干涉沈清棠,不許她去隔壁。是變了嗎?是變了吧?沈清棠想了半天,又覺得變了也正常。畢竟已經被族老的蠱王治療過一個多月,比之前好點兒,應該正常。算了。沈清棠勸自己,等季宴時睡著了,再出去也不遲。要不然能怎么辦呢?還能把季宴時拖起來打一頓不成?!就算他不還手,就他現在說暈就暈的身體狀況,沈清棠都怕他碰瓷訛自己。pua完自己的沈清棠老老實實爬回床上,明明毫無睡意,似感覺輕風拂過頸側,人便沒了意識。季宴時收回點沈清棠睡穴的手,坐起身,看著沉沉睡過去的沈清棠唇角輕勾。這女人似乎不管在何境地,不管遇到什么難處,都不會哭鬧。還玩的一手好能屈能伸。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軟。季宴時又給兩小只掖了掖被角。天氣雖還炎熱,沈清棠弄一屋子冰盆,房間里并不熱。他起身,開門。等在門外的季十一恭敬的遞給季宴時一張兇神惡煞的面具。季宴時搖頭未接,“不用。”季十一不解,卻也不敢問。同樣等在門口的季九刻意落后一步跟季六并肩而行,小聲道:“我就說不用準備面具了,你還不聽。”季十一不明白:“為什么?明明以前主子去見秘使都會戴著面具。”“此一時彼一時。之前像喬盛和趙溪這樣的秘使一輩子也可能見不到主子的真容,誰戴面具見他們也一樣。眼下咱們都在陳家莊,總共就巴掌大的地方。主子那身衣裳又格外引人注目,就算戴了面具,他們也能猜到是主子。還戴面具做什么?”季十一不想承認自己笨,辯解:“主子也可以換身衣裳、換個發型再戴面具去見他們啊!這樣不就猜不到?”季九給了季十一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白眼,“咱主子為什么要為了兩個小秘使委屈自己?”季十一:“……”倒也是。***季宴時到會議室時,喬盛和溪姐兒早已經到了。他們看見季宴時齊齊怔住。溪姐兒朝季宴時脫口而出:“是你?!”季宴時點頭,“是我。”季九拉開最近的椅子。季宴時示意喬盛、溪姐兒、季姓護衛等人入座。溪姐兒怔怔的看著季宴時,直到喬盛拉了她一把才回過神,神情復雜。季宴時掀眸,淡聲問溪姐兒:“我是誰很重要?”溪姐兒默了會兒搖頭,“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救了她和喬盛。而他們只需要為他賣命五年。她在青.樓給季宴時搜集情報。喬盛四處走鏢傳遞信息或者運送一些危險物資。在季宴時這里,他們的身份是秘使。溪姐兒這是第二次見季宴時。上一次是立契約之時。彼時她跪在季宴時腳下謝他救命之恩,他高高在上給他們一條活路。同樣是一身緋衣華服,戴著羅剎面具也難掩他上位者的氣息。沒想到第二次見面會是此番境地。不,在寧城已經見過。難怪當時她會覺得季宴時眼熟。溪姐兒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沈清棠知道嗎?”“她不必知道。”一句話,溪姐兒就聽出三層意思。第一,季宴時和他們的交易,沈清棠不知道。第二,季宴時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讓沈清棠知道否則后果自負。第三,季宴時白天和晚上判若兩人的表現也讓溪姐兒明白,季宴時的真實身份恐怕也瞞著沈清棠。也是警告她,讓她不要說漏嘴。溪姐兒抿唇不語。她有些同情沈清棠,這是遇上扮豬吃老虎的高手了。只是,她跟季宴時有契約在先。再心疼沈清棠也不能背信棄義。“孫武家滅門案是怎么回事?”季宴時開口,直奔主題。溪姐兒和喬盛對視一眼。喬盛開口:“事發突然。我得到消息趕過去時孫家已經沒有活口。只有一個貪玩在鄰居家借宿未歸的小女孩還活著。”溪姐兒接話:“我把小姑娘帶回了養著。本想找一具年齡、身材相仿的尸首扔進去再放把火。只是事發突然,還沒來得及找到尸骨,過于濃重的血腥味引得附近犬吠不止,很快被鄰居發現異常報了官。”喬盛補充:“在官差到之前,我查過院子,在孫武躺下的地方發現一個他留下的血字:林。想必兇手跟林家有關。在衙役來之前我再沒找到其他線索。等衙役走后,我溜進去也沒再查到什么。”“沈清棠似乎有發現。她之前在那個小院住過半個多月。”溪姐兒打斷喬盛的話。一直靜靜聽著沒什么表情的季宴時抬頭,“嗯?”他來寧城時,沈清棠已經搬到了陳家莊。還沒人告訴他有這一茬。季宴時目光掃過季姓數字護衛們。季六帶頭跪地認錯:“是屬下失職。”季宴時沒讓他們起身只是看著溪姐兒,“繼續。”溪姐兒忍不住為護衛們辯解了兩句:“他們消息不夠靈通也正常。沈清棠來寧城是意外,一來就捅了林家這個大馬蜂窩。一個月內換了三次住宅,還蹲了兩天大牢……”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