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立的出現搞得我焦頭爛額,一心要交差迅速抽身,幸好撞上了殷怡紅杏出墻,我思維混亂選擇及時剎車,沒有在情急之下冒險搏一把,導致無可補救的局面。馮斯乾的手段比殷怡毒辣百倍不止,殷怡用最不高明的計謀傾覆他的船,是沒有出路的。一旦我交出相片,徹底站錯隊,殷怡前腳出手脅迫,后腳馮斯乾就能把我送進局子,憑他的身份倘若指控我詐騙未遂,我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此時站在這里垂死掙扎了。他們夫妻的較量,馮斯乾顧忌殷怡的背景,殷怡忌憚馮斯乾的陰狠,雙方牽制又不敢貿然撕破臉,在關鍵時刻必然犧牲我這個局外人平息戰火。
我如今掌握了他們不為人知的復雜關系,這艘船不是容易脫離的。
我走過去,“我愿意贖罪。”
他看著我。
我心臟狂跳,馮斯乾抬起手,將我的頭發捋到耳后,他溫熱的唇觸碰一枚酒紅色耳環,我們相距半寸,我稍稍一動,耳環搖曳,便被他吻上。馮斯乾的分寸一向拿捏得極其好,我誘人于明處,他撩人于無形,“拿什么贖罪。”
我情不自禁窒息,又難以自抑,他身上的味道太蠱惑,一半冰冷,一半滾燙,凍著我,也燒著我。
他指尖似有若無撥動我耳垂,“考慮清楚再說。”
馮斯乾整理好西裝,拿起文件朝辦公室的門口走,“馮先生。”我拉住他袖口,他側身看我。
我需要求證一件事,才能確定我贖罪的籌碼。
我望向他,“我拽你下水池,你是真的招架不住我,還是將計就計。”
馮斯雖然清瘦,可身板結實,個子又高,我哪怕用盡全力拖他,如果他不順從,并非穩不了平衡,岸上地滑,我得手是情有可原,男女力量懸殊,我失手也理所應當。
他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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