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動于衷凝視舞臺,不喝也不推拒。
我收回手,含了一口酒,林宗易這才張開嘴,我吻上去,快要觸及到的一刻,他掌心卻拂開我臉,“林太太這張害人的紅唇,我可不碰。”
我咽下,“宗易,你想怎么樣。”
林宗易突然摁住我,拾起酒杯,一點點傾斜杯口,猩紅的液體淌過他敞露的胸口,他手懸空一松。
他叼著煙,頭撇向一側,煙霧從唇齒間散開,他面孔冷峻到極點。
他肌膚火燒火燎,像一座噴薄的火山,釋放出肆意而仇恨的烈焰,吞沒了我。
我感受到他的心跳與一呼一吸之間彈動的筋脈,它們像野獸,極力壓制著。
當我掠過他的腰腹,林宗易拽起我,修長的手指攏住長發,從頭頂捋向腦后,我整張面容暴露在他視線里,“從前,我真心待過你,雖然遲了,但我的真心沒有假。馮斯乾給你八分,我給一分,已是萬分艱難。因為他的軟肋被利用,至多傾家蕩產,而我的軟肋一旦被利用,會葬送我的后半生。”
我隔著一層淚霧,同他四目相對。
“我三十九年唯一心疼過的,是你的眼淚。”他指腹蹭掉我鼻尖的淚珠,“可如今,你的淚水對我沒用。”
我看著他一顆顆系上紐扣,“曾經我想要學會如何愛一個女人,林太太的一擊,我不想學了。”
他站起,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蔣蕓,命令小平頭,“送去醫院,不許出亂子。”
他交待完,不再管我,揚長而去。
我轉身扶起蔣蕓,撥開她被酒水濺濕的短發,“蕓姐,我連累你了。”
她吃力睜開眼,打起精神安慰我,“幸虧我酒量好,能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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