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完,仰起頭,“今朝有酒今朝醉,我舒服了就行。”
“韓卿。”他突然無比嚴肅鄭重,“記住我說的。”
我覺得他很不對勁,“馮斯乾。”我叫住他,“是發生意外了嗎?”
他垂在身側的手倏而收緊,手背的筋絡脹起,掙扎良久,又緩緩松開,“沒事。”
我一動不動看著他。
他眼底浮出一絲笑,隨即背對我,“真沒有。”
馮斯乾坐上車,司機剛要駛離,他命令停下,揭過車窗望向我,“蘇岳樓的菜,還想吃嗎。”
我思考了一會兒,“你如果下班早,捎一份蟹黃豆腐,一只藍龍蝦。”
馮斯乾笑著,“好。”
他升起玻璃,整個人似乎非常無力,閉上眼靠著椅背,我從沒見過他如此消沉憂郁,又故作平靜的模樣。
何江辭職了,司機我又不熟,我確定馮斯乾有心事,可無從探知。
當晚他沒回來,手機關機。
我等到轉天中午,依然聯系不上他,我開車直奔醉王朝,途中給程澤發了短信,讓他過來碰面。
我趕到會所,程澤也抵達四樓辦公室,蔣蕓今晚陪外市的考察團喝酒,正在化妝,程澤使了個眼色,暗示我不方便。
我說,“蕓姐,你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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