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嶼之一臉心疼和內疚,“怪我沒本事,沒照顧好女兒!”
向春雨不喜歡聽這些,擺擺手制止沈嶼之夫婦的自我檢討,“行了!別說沒用的。她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就是等燒退了需要好好調養一陣子而已。
有孫五爺在,你們把心放在肚子里。
先別哭了!把人挪回她屋里。”
季宴時回來的很快。
他不是自己去的,后來秦征也跟了出去。
主要怕季宴時再跟年前吃飯一樣,搶了人家藥鋪再回來抓人付錢,還不如直接跟著去。
他們倆回來時兩手都拎滿了藥,回來把藥扔給孫五爺后,就躍上了房頂。
孫五爺親自煎藥。
沒辦法,他們抓回來的藥很多都不是他藥方上的。
他都懷疑那倆搶了人家藥鋪。
這一晚,山谷中空前熱鬧。
山谷中老老少少半夜齊聚沈家小院。
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漢子們或蹲或站或坐滿臉焦急地聚在院子里,往沈清棠房間的方向張望。
李素問和向春雨在沈清棠床前照顧。
一個負責不停地換涼毛巾,一個時不時要給沈清棠把脈。
崔曉云和沈嶼之在廳堂里照顧兩個小家伙。
糖糖和果果本就是因為餓才醒,這會兒都因為長時間沒吃到奶鬧脾氣。
糖糖嚎啕大哭,果果默默流淚。
“奶粉怎么泡啊?”沈嶼之急出了一身汗。
崔曉云搖頭,也是一臉愁容。
她雖偶爾會抱抱兩個小家伙,卻不曾真照顧他們。
事實上,別說崔曉云,就連除了沈清棠以外的沈家人也很少貼身照顧果果糖糖。
一來是因為他們忙。
二來是因為所有的照顧孩子的活都被季宴時大包大攬做了。
他做的太到位,以至于其他人沒有發揮的余地。
像沖奶粉這種活,沈嶼之就沒干過。
他急得抓耳撓腮,仔細回憶沈清棠泡奶粉時說過的話,卻怎么都記不起來。
“先放奶粉還是先加水來著?”
崔曉云答不上來,皺眉問:“季公子呢?他應該會。”
一提季宴時,沈嶼之拉下臉,氣呼呼道:“指望不上他!平日里孩子都不舍得給我這當外祖父的抱一下。
這會兒倒好,清棠病了,他也撂挑子不管孩子!氣死我了。”
崔曉云下意識抬頭。
當然她看不見坐在沈清棠房間頂上的季宴時,只是看個大概方向。
想了想道:“季公子反常是不是因為棠姑娘生病的事?”
“怎么可能?”沈嶼之想也不想就否定,“他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傻里傻氣的,根本不懂人情世故。孫五爺說季宴時有些時候跟三五歲稚童沒什么區別。
要不然能跟果果糖糖玩這么好?”
崔曉云:“……”
是這樣嗎?
她怎么覺得季宴時跟果果糖糖相處起來不是玩伴更像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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