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也紛紛從地上爬起來,看向季宴時。
季宴時身上穿著昨天的衣服。
頭發微亂。
下巴上剛冒出的青色胡茬。
都回答了沈清棠的疑問。
“臥槽!”秦征揉了揉眼,問季十七,“他還是季宴時嗎?”
季宴時這丫,有很多令人發指的習慣。
其中就包括每日沐浴更衣。
以前,他跟季宴時參加了同一場戰爭。
秦征自認也是個干凈人,但是打仗嘛條件實在艱苦,衣服臟污很正常,十天半月不洗澡也是常事。
可是季宴時受不了。
他能在寒冷的冬天,在冰上鑿個洞就跳進去。
就為洗個澡。
這樣一個人,一天!!沒洗澡沒換衣服?
季十七:“……”
他也很意外。
季宴時并不會關心他們說什么。
只是伸出手。
一手摸著自己的額頭,一手蓋在沈清棠額頭上。
季宴時太過出人意料的動作讓沈清棠來不及反應。
冰涼的觸感似乎還有點熟悉?
只是……
季宴時是在試她退燒了嗎?
他會關心人?
李素問恰好醒來,看見這一幕,剛想開口制止。
男女授受不親。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季宴時放下手轉身走了。
好吧!
男女是授受不親,但不包括季宴時。
季十七和秦征的目光追隨著季宴時。
見他進了自己房間又出來,不一會兒溫泉池里就傳來入水的動靜。
秦征:“……”
季十七:“……”
沈清棠:“……”
她還想探頭看向窗外,被李素問一把拉了回來,“你才退燒,不能吹風。快躺下!”
沈清棠不肯,“二樓糖水鋪子今日要送外賣。頭一天,我不盯著不放心。娘,你去幫我做碗粥好不好?”
她現在餓,還渾身沒力氣。
“不行!”李素問想也不想就拒絕,“孫五爺說了,你需要靜養幾日,萬不可再像之前那樣操勞。”
向春雨還是噎人的說話方式:“好好養你的!你們家不算孩子還有三個大人,不至于離了你就餓死。”
沈清棠:“……”
李素問:“……”
早飯時,沈嶼之也是同樣的態度,“清棠,聽爹的。今日哪里你也別去。我才是一家之主,養家糊口是我該做的事。
如今兩個鋪子都已經上了正軌,我能張羅過來。”
最后一句話遠沒有第一句話說的有底氣。
時至今日,沈嶼之也得承認一件事,經商同樣需要天賦,而他只會詩詞歌賦。
勉強能當個果蔬鋪子的掌柜,二樓的事他還真搞不定。
李素問白了沈嶼之眼,“二樓是招待女客的地方,你張羅什么?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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