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卻是藏不住的幸災樂禍。
跟秦征擦肩而過時,沈清棠朝秦征冷笑:“長舌婦!”
秦征:“……”
跳腳:“又不是我告的密,我怎么就長舌婦了?”
沈清棠再回廳堂時,沈家人的情緒穩定了不少。
沈清柯左瞄瞄氣呼呼半背著身不看沈清棠的沈嶼之,右瞧瞧抹著眼一臉傷心欲絕的李素問,只得又當好人又當壞人。
“說說吧?什么時候辦的戶籍?就算像你說的是你們倆之間是利益交換。你圖什么一清二楚,季宴時呢?
他可不會無緣無故配合你。他為什么會同意?為什么這么喜歡糖糖和果果?你們倆之間……”
沈嶼之倏地的回轉身看著沈清棠,李素問也含淚望過來。
沈清棠忙開口截斷沈清柯的話,“我們倆之間什么都沒有,除了是夫妻關系。”
“呵!”沈嶼之還是忍不住開口,“都夫妻了還什么關系都沒有?”
沈清棠:“……”
“你們還記得有幾天季宴時跟我冷戰嗎?”
沈家人齊齊點頭。
怎么不記得?
他們那會兒都以為沈清棠又欺負季宴時了。
“其實,那會兒我就已經動了跟他成親……假成親的念頭。確切地說是我跟他提出假成親然后反悔,他才生氣的。”沈清棠坦誠。
就在季宴時跟她冷戰那幾天,某天,腦子一抽,拿著新買的鋪子房契和戶籍到縣衙戶籍科重新辦了登記。
她和季宴時從之前的戶籍上挪出來,連同兩個孩子落用新鋪子落了戶。
戶主是季宴時。
這樣,她就能以季宴時妻子的身份申請離開北川。
當然,要去哪兒,去多久,什么時候回,也還是要報備清楚。
其實買新鋪子過戶那天,她堅持自己拿著相關證件去,就已經動了心思。
沈家人天天忙的覺都不夠睡,誰也沒防備沈清棠悄悄給自己變成已婚。
更無人去查看戶籍。
就算看見老戶籍上沒有沈清棠也不會多想,沈清棠說過要遷到新鋪子名下的。
過了一段時間,沈清棠自己也忘了這事。
畢竟她跟季宴時又不是真夫妻。
就因為忘了這茬,才會把戶籍和房契拿給四位姨娘和秦征。
沒想到因此暴露。
沈清棠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沈嶼之聽的恨不得出門去找鄭老伯借他的旱煙袋嘬兩口。
李素問悵然嘆息,看看沈清棠再看看季宴時,眉眼全是擔憂,“清棠,是我們連累了你。不該把養家糊口的重擔壓在你身上。
可是,再怎么你也不能拿婚姻當兒戲啊?”
沈嶼之要不是掌心火辣辣的疼,還想再拍桌子,“你娘說的對,是我們無能才連累你。若不是我們無用,你何至于用自己的婚事做交易?”
沈清柯沒說話,更直接,他沒說話,但是重重給了自己兩耳光。
沈嶼之和李素問還可以說是年紀大,過了半輩子養尊處優的生活,無法適應北川的艱苦。
他呢?
他堂堂七尺男兒,在過去這大半年做了什么?
好像只是一個被家里養著的米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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