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不會說話。
如此恐怖的傷亡人數,會重新喚醒人們對西城外這些荒山的恐懼。
最起碼短時間內,沒有人再敢來山上。
問題是,現在的山里就安全嗎?
老虎只有一頭嗎?
會不會也有熊出沒?
秦征顯然和沈清棠有一樣的擔憂,一手韁繩一手馬鞭,揮個不停,催促著馬兒急行。
很快,一行人到了谷口。
沈清棠刻意留心觀察,注意到地上沒有陌生的腳印,她松了口氣。
那些人沒有找到這里。
但,有野獸的爪子印。
爪印十分凌亂,還伴有血跡。
不用想,定是那只逃跑的老虎留下的。
除了季宴時和向春雨,其余人都下了馬車。
向春雨打頭,右手伸在她腰側斜挎的布袋中,緩步向前。
秦征幾乎和向春雨并列,腰間折扇緊緊地握在手中。
沈清棠跟在最后。
秦征和向春雨承擔起了護衛之責,季宴時依舊跟大爺一樣不下馬車。
她不會趕馬車,只能牽著韁繩往前走。
臨近谷口的位置,終于聽見沉重的、不屬于人類的喘息。
向春雨的手從布袋中抽了出來,手里明顯攥著東西,往前的步子邁的更小更慢。
秦征的折扇已經抵在身前,渾身緊繃。
拉車的馬像是察覺了危險,死活不肯再往前。
動物界,也是分等級壓制的。
百獸之王不是叫假的。
即使負傷,也足夠嚇得馬裹足不前。
沈清棠只好跟著停在原地。
突然,大蟲從旁邊草叢里躥了出來。
向春雨和秦征同時出手。
沈清棠目光大蟲身上落了落,忙出聲喊停:“等一等!”
然而,她慢了半拍,向春雨手中的藥粉和秦征的扇子同時出手。
沈清棠惋惜閉眼。
誰知突然生變。
季宴時忽然從車廂里掠了出來,并且后發先至,收了秦征的扇子,一揮扇子扇開了向春雨的藥粉,極其瀟灑的停在老虎面前半步遠的位置。
還特別囂張地背對老虎看向沈清棠。
秦征:“……”
向春雨:“……”
沈清棠:“……”
雖然……但是,帥歸帥,有點傻!
正常人著實干不出這事,擺不出這樣的造型。
秦征和向春雨也齊齊看向沈清棠,似在要一個解釋。
就因她喊停季宴時才出手。
沈清棠指著季宴時身后的老虎,“它應該還有寶寶在附近。”
向春雨和秦征先對視一眼,齊齊扭頭看向老虎,又轉頭看向沈清棠。
兩個人齊聲問出心中疑惑。
秦征:“你怎么知道這是母老虎?”
向春雨:“你怎么知道它有寶寶?”
沈清棠:“……”
隱晦的提醒:“它有奶。”
哺乳期的動物,生理特征很明顯好嘛?!
向春雨最先反應過來,又回頭看了老虎一眼,“就算這樣,也不代表有小老虎在附近吧?你怎么這么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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