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的翻白眼,“你們可真仗義!”
眼一閉,牙一咬,張嘴。
“我拔的!”
一男一女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秦征側頭,見沈清棠抱著糖糖走過來,頓時指著她扭頭斥責向春雨、季十七和季十六,“看看你們!都不如人家棠姑娘有擔當、講義氣!”
不等向春雨等人開口,又轉頭訓沈清棠,“這事有一個挨訓的就行了,你湊什么熱鬧?”
沈清棠朝秦征道謝,“謝謝!不過,為什么挨訓?明明是他……”沈清棠單胳膊抱娃,騰出一只手指著族老,“說養的雞和羊隨便我宰,地里的蔬菜隨便我摘,糧食隨便我煮。
我就想清炒番薯葉怎么了?”
“胡鬧!”族老噎了下,這話確實是他說的。可是……
他還是心疼的不行,跺腳,強詞奪理:“這不是蔬菜,這是番薯!你知道什么是番薯嗎?它就不是吃葉子的,要等秋天吃番薯藤下面長的果子!我是讓你隨便吃蔬菜和糧食,可我沒讓你糟蹋莊稼。”
族老伸出雙手往左右分開,比劃出一筷子長的距離,“番薯成熟之后可以長這么大,用火一烤又香又甜還軟,最適合我這種牙口不好的老頭子。
可惜這玩意在山上難成活。我攏共種活這么點兒還讓你給我薅了這么多!”
天知道他在山上種番薯有多難!
反正對他來說,比養蠱難得多。
沈清棠薅下來的一大把番薯藤,等秋后長成地瓜得裝一籮筐!!
疼,心疼!
沈清棠倒沒想到族老會因為一把番薯葉心疼成這樣。
畢竟在現代不管番薯還是番薯葉就是尋常蔬菜,并不值錢。
乍看見番薯只顧興奮,后來忙糖糖和果果也沒時間想番薯在山上成長多不易。
見族老這樣,生出幾分內疚,“抱歉!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善待這些番薯葉,努力把它們炒的好吃一點兒!”
族老:“……”
死丫頭!
他要給她最毒的蠱!
烤全羊也好烤羊肉串也罷都需要時間準備,一上午時間顯然不夠。
于是午餐從簡,涼拌黃瓜、時蔬菌湯還有清炒番薯葉。
族老看見番薯葉又喜從悲來,憤憤瞪了沈清棠一眼,大大夾了一筷子塞進嘴里,胡亂的嚼著。
沈清棠笑瞇瞇逗他,“怎么樣?香不香?”
族老本想說不香,轉念一想這是自己親手種的憑什么不香?
惡狠狠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香!”
又嚼了幾下。
嗯,確實挺香。
就是心疼。
沈清棠見時候差不多了才跟族老說實話,“放心,這些番薯葉摘了不會影響長番薯的。相反合理修剪多余的番薯葉才有利于秋天結大大的番薯。”
族老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你不會唬我老頭子吧?”
沈清棠攤手,“這會兒我可沒辦法證明。要不然,你等秋天再看看?我摘了半塊地還留半塊地,到時候你可以對比一下看看。”
族老:“……”
“你是覺得到時候季宴時治好后,你們遠走北方,就算番薯少了我也拿你們沒辦法是吧?我告訴你我徒子徒孫多的很,我不下山不代表他們不出南疆。想找你們容易的很。”
“看您這話說的。”沈清棠喊冤,“就幾個番薯,我至于騙您?退一萬步說,假如我說的不對,您再讓徒子徒孫給您送一批秧苗上來就是了。
正好,您也讓他們給我捎一點兒。放心,我付錢,不白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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