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臉色幾變,咬牙道:“夫人提醒的是。不過我家里跟夫人等人還是不太一樣。
我家四世同堂,雖有老小卻也不缺青壯,一般歹人想上門尋釁滋事怕也不易。
不像夫人一行人,俱是老弱婦孺只有一位男丁隨行,難怪會被歹人盯上。
否則我店里住店的客人有這么多,賊人怎么會偏偏選中諸位呢?”
沈清棠側目看秦征,跟他眼神交流。
沈清棠:他說你中看不中用,護不住我們老弱婦孺!
秦征:“……”
我不聾也不瞎。
你不能睜眼說瞎話。
當然,掌柜也不是東西,威脅誰呢?
秦征也不說話,伸手搭在護欄上,輕輕一握。
最起碼看在旁人眼里是輕輕一握。
隨即秦征抬手。
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向秦征剛才握的位置。
完好如初。
沈清棠注意到掌柜不動聲色松了口氣。
其他看客又開始議論紛紛。
多數都是嘲笑秦征裝逼失敗的。
秦征也不惱,抬手輕拍。
真的是輕拍,沈清棠離他這么近都幾乎聽不見拍手聲。
然而,秦征剛才握過的護欄動了。
粉末狀的木屑如雨落下。
這家客棧整體成回字形,一二樓中間鏤空。房間貼外墻,出門是過道,過道上有護欄,護欄外懸空。
木屑飄落后,秦征剛才握過的位置,是一個拳頭狀的凹坑。
掌柜臉色突變。
看客齊齊噤聲。
尤其是剛才嘲笑過秦征的住客,灰溜溜的離開,逃回自己房間,生怕被秦征記恨上。
幸好秦征是己方隊友。沈清棠想,她挺直了背脊,笑瞇瞇問掌柜:“掌柜的,你看這下方便去報官了嗎?”
掌柜面色如土。
這掌柜年約四十,面沉歸面沉,并未亂了方寸。
他驅逐了其他看客,讓他們回房間休息。
說帶著沈清棠一行人去報官。
實際上卻把沈清棠一行人帶進了后院。
秦征左右張望了下,問掌柜:“掌柜這是何意?要殺人滅口不成?”
掌柜連連擺手作揖:“公子莫要嚇我等!在公子面前,誰敢說滅口?諸位在我店里遇到這等……壞人。”
掌柜指著被秦征一手一個拎著的盜賊,“應當去報官。只是這會兒宵禁,時辰上實在不合適。另外,小店開門做生意不容易。
若店里有人有下三濫手段迷暈客人的事傳出去,于小店名聲有損。
還請各位手下留情,私了如何?”
秦征和沈清棠對視一眼。
秦征開口:“你想怎么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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