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也這么想的。”沈清棠點頭,“還有一件事,這院子的左鄰右舍在過去這一個月內都陸續搬走了。
去向連親屬都不知,只委托了牙行來賣房。
不過不是昨日那個房牙子的牙行,具體情況他不清楚。”
沈清棠又開了蒸汽機繼續攪打奶油,洗干凈手,在冰桶旁坐下,喝了一碗冰水,一手扇風,繼續道:“滅門這么大的事,都不許人議論,可見有鬼。
只是,兇案不讓人議論,兇宅呢?
咱們租住滅門兇宅的消息今日應該會傳遍大街小巷吧?”
房牙子的嘴和媒婆的嘴一樣,憑空都能捏造三分,更何況還是有理有據的事。
若是寧城有熱搜榜,他們租住兇宅的消息絕對是熱搜第一。
秦征自顧自拿過一碗沈清棠剛做好的芒果綿綿冰,往嘴里送了一勺,嫌棄:“我說,咱能不能換一種水果?”
芒果子再好吃也擱不住天天吃、頓頓吃。
他現在聞見芒果子的味道都想吐。
秦征說著又把碗放了回去,“才被滅門一個月的兇宅就就有人租住,恐怕今日一天就能傳遍大街小巷。就是不知道林家知曉后會怎樣?”
沈清棠搖頭,“不,林家應該昨晚就知道了。就看今日會不會出手以及怎么出手了。”
她長嘆一聲,有些苦惱。
在北川時,沈家人都說她是小福星。
可到寧城后,怎么覺得自己是災星。
租的鋪子兩天被砸,房東求著退租。
租個小院還是滅門兇宅。
想到沈家人,沈清棠更惆悵了。
眨眼離開家已經一個半月。
也不知道縣令他們有沒有為難家里人。
不知道山谷里現在如何?
不知道她培育的雜交水稻種,能不能結更多的水稻?
不知道那只小老虎這會兒多大了?還活著不?
本來沈清棠出來時是想帶著小老虎的。
可它太小了,剛沒了母親再跟著舟車勞頓怕是難以存活。
而且再小也是老虎,帶出來恐怕嚇著人,也怕它傷著糖糖和果果。
之前在來的船上,沈清棠就知道余青和秦征他們有信鴿來往。
其中還有一只特別漂亮的白鷹,不過她只見過一次。
秦征也問過沈清棠是否要寄家書,他可以幫忙。
沈清棠拒絕了秦征的好意。
秦征窮成這樣都不敢動用自己的財力和人力,她哪好意思為了一封書信讓秦征費心安排?
不過眼下有了固定居所,能接收信件,沈清棠想著等晚上寫一封家書寄回去。
總歸要提前說一聲,跟谷中人囑咐幾句。
倘若芒果真運到北川應該怎么處理才能久存?
芒果成本幾何?售價幾何?
這些都要詳細的寫在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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