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倒也不惱,“總得要核實名姓,本官這里可不想有冤假錯案。忘記說了,本官乃寧城通判。”
“你抓我們就是錯的。”
“是對是錯,自有律法論證。你們且報上名來。”
“民女沈清棠。”沈清棠著急出去見孩子,不想扯皮,配合的報了姓名。
“草民秦征。”
“你們是何方人士?跟盧家可有宿怨?”
“盧家?”沈清棠皺眉看秦征,秦征搖頭,接著道:“不認識。”
桌前坐著的通判拿起驚堂木又放下,提醒道:“你們之前租住的小院就是盧家的。”
“然后呢?”沈清棠反問,“租他們家院子不該是跟他們有緣分怎么還能是有仇呢?
再說,我租那院子,自始至終就沒見過房東,都是房牙子給辦的。想必衙門相關部門都有登記,一查便知。通判大人切不能信口雌黃,將莫須有的罪名加諸我二人身上。
民女體弱,擔不起。”
沈清棠在寧城的行跡不是秘密,想查就能查到。
通判伸手捂嘴,像是強忍打哈欠,不知是著急審訊完去睡覺還是懶得應付沈清棠,直白道:“就算你們認識盧家人,應當也聽說過盧家被滅滿門之案。
此案至今因為沒有線索還未偵破,本官問你們,可在你們租住的院落里拿過什么不屬于你們的東西?”
沈清棠搖頭,回的痛快:“沒有。”
“說謊!”通判重重一拍驚堂木,“有人親眼看見你們拿了小院里東西!本官警告你們,但凡跟盧家有關的東西都是破案的線索。你們若私藏跟命案相關的證物,就以同犯論罪。”
沈清棠點頭,“行!我若是拿了小院里的東西,甘愿認罰。”
通判:“……”
正常人這時候不應該大喊冤枉?或者心虛交出所藏之物?
方才還陰陽怪氣的說話,這會兒怎么又這么配合?
默了會兒又敲了下驚堂木,“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帶證人!”
很快,兩個乞丐被帶了上來。
就是沈清棠猜測的乞丐,瑞瑞和毛三,還少了一個。
通判指著沈清棠問毛三和瑞瑞,“你們兩個看看,可是這二人搶走了你們自小院里偷出來的包袱?”
毛三和瑞瑞哆哆嗦嗦點頭,“對!是。青天大老爺,我們知錯了!我們不該偷東西,但是那些東西真被這個壞女人搶走了!”
秦征陰惻惻看過去,豎起食指指沈清棠的的毛三倏地把手收了回去。
驚堂木再響,“沈清棠,本官問你,他們所可是真的?”
沈清棠點頭,“對,是真的。”
一句話說完,整個大堂里的人都看向沈清棠,所有的人包括秦征都是一臉錯愕。
通判審訊多年,頭一次因為嫌疑人回答的過于干脆痛快怔住。
清了清嗓子才接著問:“那你可知罪?”
沈清棠回答的依舊干脆:“不知。”
通判終于聽見了熟悉的回答,驚堂木再拍:“大膽!你方才承認從毛三等人手中搶走了一個包裹。你也知那包裹是他們從盧家小院里找到的。自己承認又反悔,是想戲弄于本官?”
沈清棠搖頭,“民女不敢。只是大人你說的是從小院里拿走包袱的人才是破壞查案線索的人。可拿走包袱的明明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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