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最好的酒樓一頓能拿出手的席面最起碼得數百兩銀子,若是想包場,恐怕千兩銀子都打不住。首發免費看書搜:常看書
黃玉只是假富貴,可拿不出這么多銀兩。而沈清棠最近為了她也是花錢如流水,手里的銀錢總不能都拿來請客吃飯。沈清棠略一思索,搖頭:“不。不能包酒樓。既然要排場就要最別致、最盛大的排場。酒樓不行,再上檔次的酒樓也只能表明有錢而已。權貴世家最不缺的是錢。你還需要借機展示你銀錢以外的實力。”“啊?”黃玉壓井出水,示意沈清棠先放盆接水,“展示什么實力?宅院?如今我手里就之前找到的我夫君名下的一棟小院。偶爾個落個腳沒問題,宴請可不行。院子太小。”院子小的裝不開幾個人,若請人赴宴,丟人事小,這些天花出去的銀錢可就打了水漂。沈清棠先拿黃玉的臉盆接了半盆水,又換上自己的臉盆,眼神示意黃玉松手,接的水已經夠用。同時道:“當然不能在小院。大院也不行。咱們就要大辦特辦,宴請寧城絕大多數貴族世家的女眷。要讓他們知道,當你跟孫巧貞斗起來的時候他們該站在那邊兒。而且,你也需要一個請你老婆婆出山的借口不是嗎?”黃玉松開壓井的把手,直起身子,皺眉沉思。還未想清楚,她的屋子里就傳來嬰兒的啼哭聲。黃玉撂一下句“回頭再商量。”彎腰端起臉盆回屋。沈清棠也端盆回屋。她只負責打了水,給小糖糖收拾都是季宴時在忙活。沈清棠沒閑著,確切的說腦子沒閑著。眼睛看著季宴時給糖糖收拾,腦子里卻在想說大話容易,去哪里找這么一處能顯示身份背景的地方呢?***第三天入夜。陳家莊來了一隊不速之客。這些不速之客,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沈清棠所在的院子里,連村里的狗都沒驚動。但,有兩個人的耳朵比狗還要靈。季宴時快秦征一步,先開門出來。“王爺。”季十七等人齊齊跪地行禮。季宴時擺擺手示意他們等著,轉身回屋,在沈清棠的睡穴上輕輕點了兩下。其實不點睡穴沈清棠也不會醒。她昨晚照顧他整晚沒睡熬不住。落后一步的秦征如法炮制,也把黃玉一家四口的睡穴全部點上。秦征出來時,季宴時已經負手站在院子里,他停在季宴時一步遠的左后方。季十七等人依舊跪在地上,正挨個回話。季九和季十一先認錯求罰。季十一單膝跪地,“王爺,屬下護衛不利,求王爺懲罰。”季九跟著開口:“王爺,是屬下沒把好關,讓還沒出訓練營的春杏來伺候夫人。”季宴時淡淡點頭,“你們的賬回云州再算。果果呢?讓你們請老家伙下山他答應了嗎?”季十七和季六同時開口。“回王爺的話,族老已經答應下山。向婆婆和李婆婆他們會陪同族老一起。屬下不放心王爺快走一步,先行過來。”“果果暫時雖無大礙,可是王爺您……”季六聽見季十七的話沒再說下去。“我無事。”季宴時擺手,示意他們起身,“你們明日和老家伙一起過來。若沈清棠問起,你們知道該怎么說?!”“屬下明白。”季十七等人齊聲應是。季宴時點頭示意他們退下。注意到季十一和季六步伐有些不穩,喊住他倆。“不用逞強,孫五爺帶給本王的藥,有適合的你們自取。眼下不是自罰的時候。本王還要用人!”季十一和季六躬身謝恩后,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秦征才開口:“原來你這兩天都是裝的?你恢復神智了?說說吧?怎么回事?你的鷹和你的人前后腳回來什么意思?我看季十一和季六傷的不清。以他們的身手能把他們傷成這樣的應當只有你吧?你到底什么情況?果果又是怎么回事?”他以為跟著沈清棠有熱鬧看,沒想到季宴時身邊樂子也不少。季宴時瞥了秦征眼,不答反問:“我讓你護著她,你就是這么護著的?”秦征不樂意了,“我怎么了?沈清棠是不是一根汗毛都沒少?這一路我給她擋掉多少殺手?我連大牢都陪她一起蹲的,你還想我怎樣?”“保護人都保護到大牢里去了,秦小將軍可真是威武!”季宴時語氣淡淡的,話里的嘲諷卻如同利劍刺的秦征耳膜生疼。秦征頓時跳腳,“姓季的,你什么意思?小爺我分文不取給你保護女人,你不但不謝我還責怪我?怎么沈清棠坐牢你心疼了?小爺我也在大牢里喂蚊子了,你怎么不心疼小爺我?重色輕友!季宴時,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沈清棠?”季宴時淡淡吐出四個字:“與你無關!”說罷轉身回屋。秦征二話不說,擋在季宴時前頭,“姓季的,我忍你很久了!說什么我也要跟你打一架。”話都沒說完,拳頭就揮了出去。季宴時側頭躲開,上半身后仰,單腳點地快速后移。秦征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逝。季宴時的速度似乎慢了不少?讓著他?追上去,接連兩拳都朝季宴時的臉打。同樣都白,憑什么他像小白臉而季宴時依舊英武?季宴時躲開第一拳,沒躲開第二拳,被打到右眼顴骨下方。秦征傻眼,愣在原地,第一件事不是關心季宴時而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拳頭。他打到季宴時了?他真的打到季宴時了?他怎么會打到季宴時的?難道最近總跟殺手打架,武功突飛猛進?季宴時踉蹌后退一步,吐出一口鮮血,人直挺挺往后栽。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