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點頭應是,“里里外外我都查過。首發免費看書搜:看書屋”
“只有兩家人里混進了幾個丟人現眼的臟東西,應當是想下黑手對付黃玉以及禍害夫人的宴會。王爺,需要屬下……”不等季九說完,季宴時搖頭,“不用。她應付的來。”季九應是接著道:“這些賓客里沒有沖王爺來的。不過有幾家應當能為我們所用。”季宴時思忖片刻吩咐季九:“把你覺得可用之人推給沈清棠。該怎么做你知道。”季九愕然應是,欲又止。季宴時又處理了兩份公文見季九還站在一旁,挑眉問他:“還有事?”“王爺,他們……夫人……”季九說得磕磕絆絆一臉為難。季宴時只一眼就明白季九的擔憂,又瞥了眼滿臉好奇的季十一,冷聲道:“是本王最近對你們太過仁慈,以至于你們都忘記脖子上長的玩意除了吃飯還能用來思考?”季十一:“……”季九:“……”“亦或是自本王中蠱以來對你們疏于管教,讓你們退步至此,要不你們也再去訓練營走一遭?”季十一裝死,轉頭去抱起玩的好好的糖糖,“小糖糖,別摔了!”糖糖茫然的看了看季十一,嘴一癟就要哭給季十一看。季十一:“……”驚慌失措,且覺得像是抱了個燙手山芋。好在,懷里的糖糖很快被大手撈走。季宴時抱過糖糖,隨手抓了一只小體型的鷹給糖糖,冷眼看季十一。季十一忙跪地認錯。季九則躬身應退。季九人都快下樓梯了,聽見季宴時幽幽說了一句:“有她,我們可以藏在后頭。”季九怔了下,很快明白過來季宴時的意思。沈清棠從南疆到寧城一路跟寧家邊斗邊做生意,卻無意間幫了他們不少忙。交給沈清棠,說不定他們還能坐收漁翁之利。就算不行,沈清棠跟他挑出來的人合作也不會虧,賺個缽滿盆滿不成問題。他要做的是不動聲色把這些人推給沈清棠。不過,沒多久季九發現自己什么都不用說也不用做。沈清棠明明沒有他這樣的情報系統,也沒有精力和能力去調查這些來參加游船宴的賓客。卻還是能精準的找到最為靠譜的人選,也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人。當然,沈清棠是純粹的生意人,挑出來的不止是季九想要的人,還有一些在他眼里不夠純粹,但著實能為沈清棠帶來利益的人。季九和芊芊一左一右跟在沈清棠旁邊,一個端酒壺,一個倒酒。沈清棠跟在黃玉旁邊。黃玉一一為沈清棠介紹,沈清棠有些只是寒暄,有些會熱情一些,有些會冷淡一點兒。季九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沈清棠跟人打招招呼的標準是什么,雖有些好奇,卻也深知眼下不是問話的好時候。大概敬酒敬到第八桌,季九挑了下眉,不動聲色往斜前方邁了一步,看似還在沈清棠身后,實則擋住了沈清棠。季九站位很有藝術性,他明明算是落后沈清棠一步,自己和桌子之間的空隙卻讓沈清棠無法站過去,否則不是和季九貼著站,就是小腹要頂到桌子邊緣。都不雅。而季九不是個應該會犯這種錯誤的人。于是沈清棠不動聲色的開始打量桌上的人。其中一個青年端坐這一桌下方,看似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不過沈清棠注意到他眼袋很重,眼白上紅血絲彌補,雖用脂粉遮掩過,還是難掩疲色。不是癮君子就是縱欲過度。黃玉介紹這一桌人,只介紹上位的兩人。聽意思算是林家姻親。沈清棠跟在黃玉身旁,周全的問了聲好,就不想多說什么。誰知那個青年突然站起來,指著沈清棠揚聲大喊:“是你?”沈清棠先是看了季九一眼,才又似笑非笑的看向青年,也不接話,等著他唱獨角戲。“棠棠,你不認識我了?上次咱們還一起……玩過,你是不是忘了?”青年一臉誠懇,活像在公司年會上看見了許久未見的老同學。還是混的不怎么樣的老同學。最耐人尋味的是他的語氣。一個“玩”字被他說的曖.昧異常。不知情的人一聽還以為沈清棠跟他有什么。沈清棠沒說話,悄悄扯了下要張口辯駁的黃玉,示意她稍安勿躁。他們在寧城請帖回帖鬧的滿大街都是,黃玉又高調把孫巧貞的婆婆請出來,孫巧貞能不知道?孫巧貞既然知道了還能什么動作都不做?沈清棠和黃玉自然會防著孫巧貞。沈清棠雖然對寧城人生地不熟,但是黃玉熟啊。黃玉還在閨閣中就頻繁出沒寧城上層宴會,婚后雖然很多場合輪不到她一個小輩出面,但是年輕一輩的寧城公子哥或者千金們她也大都相熟,最起碼眼熟。回帖送來時,黃玉帶著丫環、仆從都一一甄別過,也挑出一部分人名來。這些人要么是黃玉不熟的,要么是風評不好的。人人盡皆知不是好東西的黃玉都回帖婉拒。一些不熟的人名,黃玉和沈清棠再三考慮之后,留了下來,不過上船后,借口大廳人滿為患,把他們單獨安排了一桌。按理這位青年不該出現在這里,他就在不熟的名單上。事出反常必有妖。青年大概也沒想到沈清棠不惱不怒不急不辯駁,就笑吟吟的看著他,用“你編!你繼續編!我看你還能編出什么花樣來?!”的表情看著青年。看的青年有些無措,目光不由自主往旁邊看。青年旁邊坐著一位富態的中年婦女,看著像是哪一家的太太。但,沈清棠之前看名單時聽黃玉介紹過,這位只是鳩占鵲巢的妾室,打扮的跟正室無異,也經常出沒各家宴會。而真正的上層貴婦并不愿意與她為伍。只是礙于她夫君才不好掛臉。眼下看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位二夫人大約是孫幼貞的人。沈清棠也不意外,孫幼貞的人能混上船。畢竟做賊容易防賊難。只是沈清棠沒想到,對方會沖著自己來而不是攻擊黃玉。這就更有意思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