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話。
跟沈清棠相識至今,他都是聽的多,說的少。
面對沈清棠,舌頭像不是自己的。
這大半年培養的默契還在,沈清棠接過糖糖。
她明白季宴時的意思。
糖糖跟著他會曬會吃不上喝不上
來送孩子給她。
季宴時薄唇微啟,目光掃過一桌子“僵尸”,又閉上嘴,轉身離開。
僵尸之一,黃玉輕撫心口,“嚇死我了。”
沈清棠莫名奇妙,“他只是送個孩子,你怕什么?”
“你不懂。”黃玉心有余悸,“就在方才,我都覺得我喘不過來氣。”
僵尸之二,向春雨搖頭嘆息,“男人的占有欲真可怕。他就是故意給我們施壓。不就是嫉妒我們跟你一桌吃飯?!”
沈清棠:“……”
兩個被愛情話本子荼毒的女人。
只有族老“哼!”了聲,聲如蚊吶的嘟囔了一句:“不過是強弩之末。”
沈清棠沒聽見。
因為糖糖摟著沈清棠的脖子對著季宴時離開的方向嘰哩哇啦,還騰出一只手指著季宴時離開的方向。
意思很明顯,她要沈清棠陪她去找季宴時。
沈清棠食指在糖糖額頭上輕輕點了點,“小沒良心的!我才是你娘。”
果果這兩天昏睡的時間又變得越來越長。
多數時候都是李婆婆在照顧。
而糖糖是季宴時帶的多。
沈清棠有些酸溜溜的想,不管季宴時是好是壞,唯獨沒辜負的那個就是她懷里這個小家伙吧!
他是把糖糖放在心尖上。
而聽見族老話的秦征和向春雨頓時都沒了胃口。
齊齊往季宴時的方向看。
季宴時自始至終都筆首的站著。
跟他的護衛們分食巴掌大的野雞。
還是沒調料的那種。
這么短的時間能不能烤熟也是個問題。
季宴時不管吃什么都還是那副矜貴的模樣。
沈清棠看的莫名心里一軟,移開視線。
黃玉欲又止,幾次想開口勸沈清棠,又礙于人多只能把話咽下。
在沈清棠這邊人眼里凄慘至極的季宴時,慢條斯理扔掉手中的骨頭,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和手,淡聲命令:“林長風的信在誰那兒?”
口中的肉嚼不爛咽不下,只能舉手示意。
“把信送到黃玉手中。”季宴時下完命令轉身就走,自顧自上了車。
這兩天疼的越來越厲害,日夜睡不著。
“什么意思?”季十一問,“王爺是感謝黃夫人幫他說話要把林長風的消息給她?可對黃夫人來說,知道真相未必是好事吧?”
“嗤!”季九不客氣的嘲笑季十一,“咱王爺什么時候這么好心過?他八成是不喜歡黃夫人一首跟夫人在同一輛馬車上,找黃夫人找點兒不痛快。”
季六瞪季九,“你最近在夫人身邊待的膽子大了?竟敢背后非議王爺?!”
季九和季十一立刻低頭認錯。
季六沉默了會兒,輕嘆:“王爺格局沒你們想的這么小。林長風藏在島上對咱們的人上島沒好處。最了解林長風的人必然是黃夫人。
有黃夫人出手,咱們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當然,黃夫人為王爺說情,王爺自不會忘了她。”
季九下意識反問:“若是夫人知道會不會生氣?”
“你非得讓夫人知道?”
季九:“……”
季宴時涼薄的聲音從車廂傳出:“本王好像還沒死?!”
眾護衛:“……”
齊齊認罪。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