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去不回,或者在外作亂,都會死在蠱下。
我不是,我是季宴時帶下山的。”
沈清棠“嘖!”了聲,“你就不怕季宴時食?”
族老苦笑:“若有的選,我又如何會違背自己的誓下山?”
他看著沈清棠,“還是你好,有的選。怎么?去而復返是己經想好了?”
沈清棠點頭,“其實本就沒什么好想的。我這條命是撿來的,能救一個對這么多人有用的人,也算死得其所。
不過,我回來只是想問問你,能不能給我個痛快?我怕疼。”
族老:“……”
不由對沈清棠刮目相看,“一首知道你這個女娃不一樣。卻沒想到你面對生死能這么坦然。”
換作是他,恐怕也得糾結許久。
能活著誰又愿意死?
一個不過二十來歲的小女娃,討論生死如同跟他商量,“做飯能不能不放辣椒,我怕辣!”一樣淡定。
沈清棠對死沒有敬畏之心只是因為她死過一次。
她本來就是撿回一條命,還回去也沒什么。
說不定還能回現代。
只是遺憾不能再見到爹娘和二哥。
如果季宴時和果果能堅持到北川,讓她好好跟李素問和沈嶼之還有沈清柯好好告別就完美了。
沈清棠不是糾結的人,深知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之事。
她做了決定,便不反悔。
第二日,沈清棠帶著糖糖在鎮上逛了一天。
給她買了很多的小零食小玩具。
秦征不遠不近的跟著沈清棠。
沈清棠知道他是保護她們母女,沒攔,也沒搭理他。
晚上,沈清棠自己給糖糖洗澡,陪她做睡前游戲。
無非就是睜眼瞎版捉迷藏。
小糖糖把自己的腦袋藏進被子,等著沈清棠滿屋邊翻邊找她。
“糖糖呢?”
“小糖糖去哪了?”
“疑?糖糖呢?我看在這里嗎?不在。”
“……”
沈清棠一邊問,糖糖一邊咯咯的笑。
八個月的小孩,智商實在有限,總是不等沈清棠找到她,就從被窩里鉆出來,咿咿呀呀,像是在說“我在這兒!”
母女倆,鬧了一會兒,沈清棠把糖糖哄睡著,開始提筆寫遺書。
寫了好幾封。
一封是給沈嶼之和李素問的。
其實沒說什么,只是讓他們保重身體。
許愿來世再做他們的女兒。
眼淚落在紙上,暈染了一片墨跡。
一封給沈清柯。
說把生意和錢留給他,讓他好好照顧沈嶼之和李素問。
寫了一些做生意的辦法,寫了在寧城的生意和朋友,告訴他以后怎么接管生意。
拜托他把糖糖和果果養大。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