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管家深知其中道理,官員們送到的禮物又被帶了回去。
寧王宣布大病初愈時,眾官員也曾拜訪。
同樣還是被這位季管家三兩語打發回來。
說是王爺病剛好,身體虛弱,不便見客。
心意留下,禮物帶回。
難道,寧王如今好了要找他們麻煩?!
府尹在忐忑中開口:“不知道王爺叫下官來是為何事?”
沈清棠眉梢微挑,這府尹段位可比劉府尹高的多。
他對著一個王府的總管,自稱“下官”而不是“本官”,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姿態就放這么低。
可見能屈能伸。
季一不敢賣沈清棠,不答反問:“你跟劉巡檢有親戚關系?他當巡檢是你舉薦的?”
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府尹以為是劉巡檢說的,惡狠狠的瞪了劉巡檢一眼,才賠笑開口:“是有點沾親帶故的關系。
不過我當初舉薦他當巡檢不是因為有親戚關系,單純覺得他這個人還行。
其實我們倆也沒那么親。
若是他哪做的不好得罪了寧王,您盡管收拾他!”
季一半點不買賬,冷哼道:“你的意思是,寧王殿下想收拾一個欺壓百姓的貪官還得先跟你請示匯報?”
說話時有意無意的把拎在手中的玉牌在府尹面前晃了晃。
玉牌有巴掌大小,淡綠色,正面刻著兩個大字:“寧王”,背面雕刻的是季宴時的專用徽記。
徽記府尹認識,那么大“寧王”兩個字,他更是想裝瞎都不行。
雙.腿一屈就跪在地上,額頭觸地,連連討饒,“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下官完全不知道劉巡檢貪污受賄、欺壓百姓的事!
您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笑話!”季一譏諷開口:“張府尹莫不是做賊心虛?怕事情牽扯自己一激動忘記自己是誰了?”
季一腳尖點了點地面,“這里可是在你的轄區!你的治下有官員貪污受賄、欺壓百姓和匪患勾結。你問我怎么辦?
你頭上這頂烏紗帽用不用我幫你戴一戴?”
張府尹欲哭無淚,強行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季總管您說笑了。既是下官的責任,下官怎敢勞煩季總管?下官自會一力承擔。
下官這就回知府衙門,馬上去查!”
“不用。”季一拒絕張府尹,“就在這里辦!在王府,當著百姓的面,當著苦主的面把這事辦嘍!”
張府尹深吸一口氣,賠笑:“請問季總管,苦主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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