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表哥的兒子虎頭虎腦的。”
“青紫堂妹又找了人家。這回是她自己選的。是秦家軍里的一位將領。她跟著去禹城了。”
“……”
沈清柯知道沈清棠想聽什么,事無巨細的跟她說著桃源村的事。
從一樓到三樓,逛完,也說完。
沈清棠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淚,甕聲甕氣道:“謝謝二哥!”
“傻丫頭,跟我還客氣上了!”沈清柯在沈清棠頭頂揉了一把。“估計時間差不多了,你身為店主得去張羅開張的事。”
“嗯?你不去?”沈清棠問。
“我去找兩個外甥。很久沒見他們了,想他們。”沈清柯說著快步下樓。
沈清棠知道沈清柯一直對做生意提不起興趣,加上之前在北川就只讓他讀書不讓他參與生意的事,如今更是不愛湊熱鬧。
秦征不一樣,秦征聽見要開門,屁顛屁顛跟在沈清棠身后,“你給我留位置了嗎?一會兒我也要剪彩!”
他只跟著剪過一次彩,感覺在眾人的目光中,咔嚓一剪刀把紅綢布剪斷特別有成就感。
“我怎么知道你今日要來?沒給你留位置。”沈清棠不客氣的拒絕了秦征。
但是,開門時,她還是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秦征。
秦征并不開心,他不喜歡宋焰,不想跟宋焰站在一起。
第一眼就不喜歡,指著宋焰對沈清棠道:“好啊你!敢趁季宴時不在勾三搭四,你信不信我給你季宴時寫信告你的狀。”
沈清棠理都不理秦征。
她知道秦征不敢寫。
因為一個人臉容易變,字不容易變。
他那手破字,京城認識的不少。
不像季宴時,左右手都能寫字,兩手會的字不一樣。
再說,他告狀,季宴時信不信都會收拾他。
當然,也會收拾她。
在床上。
宋焰不知道沈清棠和秦征的關系,信以為真,急了要打秦征,“你胡說八道試試?!”
“你算哪根蔥?”
“你又是哪頭蒜?”
于是蔥和蒜打在了一起。
待到剪彩時,一個頂著青紫眼圈,一個鼻子里塞著藥布,衣衫不整的站在一起,同時揮動剪子惡狠狠的剪開綢布。
那力度,那表情。
儼然把綢布當成了彼此。
司儀一宣布開門。
百姓們就沖進了商場。
宋焰跟著沖了進去。
秦征先是朝人群里打了個手勢,才闊公子一樣慢悠悠的晃進他才逛過的商場。
沈清棠則吩咐秋霜把赤月司的人撤回去。
二哥說的對,赤月司的人,哪怕只是訓練營的人,用在跟商匪們爭地盤上也是大材小用。
誰知道過了一會兒秋霜去而復返。
沈清棠納悶道:“你怎么又回來了?是我沒說清楚?你們都回去吧!”
意思是包括秋霜。
秋霜問沈清棠:“夫人讓我選擇的事還算數嗎?”
沈清棠點頭,“當然。”
“那我選擇跟著夫人。”
沈清棠笑:“歡迎。”
春杏搖頭,“不行。”
沈清棠和秋霜齊齊看向春杏。
春杏正色道:“就算要跟著夫人,你也得回去。訓練營沒有半途而廢的人。”
要么被淘汰,去淘汰者該去的地方。
要么順利升級,成為赤月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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