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云城百姓雞毛蒜皮的事。
比如誰家孩子吃魚卡著喉嚨,誰家狗丟了、貓不見了。
唯一一樁大事就是沈清棠的狀紙。
所有的官員包括張府尹都盯著方巡檢,看他如何處理。
而方巡檢的表現讓他很記意,他也婉拒了沈清棠。
可今日看來,方巡檢似乎比他想的還聰明還圓滑。
其余官員都去自已府邸,他嘴上罵心里是記意的,而方巡檢卻直接到了寧王府。
張府尹心思百轉千回,面上不顯,只淡淡掃了方巡檢一眼,就重新回頭拾階而上。
守衛用和方巡檢近乎一樣的話打發了張府尹。
張府尹再三告罪,說因公務纏身,才來遲,請寧王恕罪。
還真誠的表示,愿意在門口等著寧王醒來。
最后是季一出來打發的人,和守衛一樣的措辭,只是多了加了一句。
“太醫說王爺身l欠佳,回來最起碼得臥床休息半月才能趕赴邊關。
諸位大人若是確有要事,等王爺醒來,應該也會拖著病l接見張大人。”
張府尹:“……”
他得多傻聽不出季一的敲打?
邊關事關三國局勢,寧王都得拖半月才能啟程出發。
他一個府尹得有什么事才能比邊關的事還重要讓王爺帶病接待。
忙賠著笑說了幾句請安的話,離開。
張府尹離開,其余剛到的官員,連頭上的汗都沒來得及擦一擦又跟著離開。
而此刻,病到起不了身的寧王殿下,在給他寶貝女兒當馬騎。
一旁看信的沈清棠時不時含笑側頭,看著季宴時黑著臉跪趴在地毯上,被一雙兒女騎在背上。
果果坐在后面,抓的是季宴時的腰帶。
可糖糖坐在季宴時肩膀的位置,只能抓季宴時的頭發。
畫面過于……驚悚,沈清棠只能佯裝忙于公務,憋笑憋的內傷。
肩膀一聳一聳的,卻始終不敢笑出聲。
季宴時帶娃是老手,以前帶倆娃,都是一手抱一個。
如今兩個孩子漸漸開始有自已的主意,說要騎馬就不讓抱。
季宴時不答應,果果倒是沒什么意見,但是糖糖開始哭。
哭的一抽一抽的,那叫一個傷心。
季宴時心疼女兒,只得認輸。
可堂堂寧王殿下,何曾這般伺侯人?
尤其他的長相和氣質,婉如下凡的謫仙。
讓神仙當牛讓馬,可以想象畫面多美。
反正沈清棠不敢看。
糖糖得逞后,樂不可支,清脆的笑聲傳出屋子。
果果也笑,笑的十分內斂而已。
季宴時在地上敷衍的爬了兩圈,把一雙兒女掀了下來,看著沈清棠道:“想笑就笑吧!別一會兒憋出內傷!”
沈清棠樂不可支,抱著肚子笑的彎下腰,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被季宴時放倒在毯子上的糖糖看見沈清棠流淚,以為她哭了,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手扶著沈清棠的膝蓋,一手去給沈清棠擦眼淚,“娘親,不哭,騎馬。”
說著又轉回身,在季宴時背上輕拍了兩下,又過來牽沈清棠的手,“娘親,騎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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