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和果果開心的蹦來蹦去。
一圈過后,沈清棠就起身從季宴時的背上下來,糖糖卻推著她再坐了回去。
沈清棠:“……”
閨女啊!
你可真是漏風的小棉襖。
你是真怕你爹不記仇啊!
然而糖糖不止是讓沈清棠坐回去,還在沈清棠重新坐回季宴時的背上之后,踩著季宴時的腿,爬上他的背,又爬上沈清棠的腿。
才坐好,就去扯季宴時的頭發,“駕!駕!”
季宴時:“……”
沈清棠:“……”
如坐針氈已經不能形容沈清棠此刻的感覺。
但,忐忑之余,心里還有說不出道不明的熨帖。
就算季宴時自幼不得寵,也依舊是個高高在上的王爺。
自幼有一群和他一通長大的下屬。
說到底還是在眾人的恭維下長大。
天之驕子季宴時卻愿意放下身段,低下高貴的頭,哄一雙兒女高興。
從他們相識至今,不管是否清醒,他都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糖糖下來后,果果再次爬上沈清棠的膝蓋。
也要來一次疊羅漢版騎馬。
幸好季宴時不是嬌生慣養的王爺,是有真功夫在身,否則真馱不起他們。
當然,馬不是白騎的。
糖糖和果果年幼無知,不用買票。
她作為監護人自然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
白天她是怎么騎的季宴時,晚上,就是怎么被季宴時騎回來的。
膝蓋都磨破了,季宴時才放過她。
沈清棠抽噎著撓了季宴時兩下,才放任他給自已的膝蓋上藥。
“季宴時,你是不是人!是你兒女女兒要騎馬的,你欺負我算什么本事?!”
饜足的季宴時,往往脾氣特別好,“我怎么欺負你了?”
沈清棠:“……”
她雖有現代人的靈魂,在床上卻還是不夠彪悍,說不出方才讓過的事,只得憤憤的閉上嘴。
迷迷糊糊快睡著時聽見季宴時問她:“聽說火車能上路了?”
沈清棠稍微清醒了些,啞著聲音“嗯”了聲,“能上路,但是承重有限。”
“嗯?”
沈清棠睜開眼坐了起來,后背靠在床頭上,以手遮唇打了個哈欠,才開口:“不是火車的問題是枕木問題。
一般的木頭對拉著重貨的火車來說太軟,枕木不是變形就斷裂,導致軌道高洼不平,火車容易脫軌。
如果是上好的木頭,造價太高……我負擔不起。”
季宴時收好藥膏,洗凈手,拿起帕子擦干凈手,坐回床邊,“得用鐵?”
沈清棠點頭,“最好如此。不過,我一介商人買這么多鐵不現實。”
鐵在大乾是戰略物資,可以打造兵器,哪能容許她鋪在地上?
不僅僅是浪費的問題,還怕被偷。
再說,她壓根也買不到這么多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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