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是獨自辦公,一封封的書信看完,再一封封的回。
春杏跟在一旁,為她拆信裝信,研墨。
相比之下,季宴時排場就大了許多。
季一放到現代大概是個相當牛的總裁特助,所有的事安排的井井有條。
一般的公務直接處理完,重要的公務全部讓了要點標記,只需要季宴時批示。
哪怕如此,季宴時面前還是堆了小山一樣的公文。
還有幾個季姓護衛在后頭排隊等著季宴時問話。
季字前十的護衛大多都有自已的事業。
里頭沈清棠最熟的大概就是季九。
季九經商,比其余季姓護衛會來事。
有下人送來茶點,他特別有眼力見的接過來,第一碗茶水就給了沈清棠。
書房里所有人都知道,按常理這是大不敬。
可他們所有人也都知道,在寧王府不按常理,敬重沈清棠,季宴時不會怪他們,還能討好沈清棠。
季九把茶點放在沈清棠手邊,“師父,喝茶。”
季七磨牙,小聲嘀咕:“狗腿!”
季九聽見,當場質問:“季七,你說什么你再大點聲?你是喊我還是喊夫人?”
季宴時和沈清棠通時抬頭看他們。
其實季宴時聽見季七說了什么,只是警告的瞥了他們一眼就重新低下頭。
只有沈清棠信以為真疑惑的看向季七,納悶他找自已什么事。
季七惡狠狠的瞪了季九一眼,才朝沈清棠拱手,“多日不見,夫人可還安好?”
沈清棠:“……”
沒記錯的話,昨天才見了?
而且你昨天騎在高頭大馬上都沒問我好,今天問我好?
季九樂不可支,嘴角像要咧到太陽穴卻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
季宴時聽不下去,手中的筆快速在公文上批閱,嘴上卻道:“季七,不會拍馬屁就不要硬拍。”
像個跳梁小丑。
季七黝黑的臉漲得通紅,尷尬的不知所措。
季九笑的更開心。
沈清棠憐憫的看著季七,給他遞臺階:“許久不見。辛苦你們了!”
季七忙搖頭,“謝謝夫人。不辛苦。”
干巴巴的回話別說季九,其余幾個人也都忍俊不禁。
季一嘴角微抽,搖頭。
論功夫季九或許打不過季七,論口舌再來倆季七也不是季九的對手。
季九在季宴時面前也不敢太放肆,適可而止。
他挪到沈清棠身旁,搶了春杏的差事給沈清棠磨墨。
春杏的排名更靠后,敢怒不敢,只能挪到沈清棠另外一側。
“師父,我最近南下還到了海城。我看見他們開著火車從云城往海城跑了。
不愧是師父你,火車太厲害了!十二個時辰不停歇的跑,速度比馬車還快。
平日從寧城到海城差不多要走一整天,可是火車兩個時辰就到。
如果軌道鋪遍大乾,從京城往邊關運物資恐怕連十天都用不了。
有這樣強大的運輸,再也不用怕糧草和軍備跟不上趟,咱們大乾軍隊還不想打哪兒就打哪兒?
咱們云州地處偏北,天冷時戰馬也吃不消,可火車不一樣,能扛高寒。再也不用怕糧草跟不上行軍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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