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相愛的人小別本就勝新婚,一直克制到這會兒就是為了談正事,如今正事說的差不多,季宴時哪會再委屈自已。
他打橫抱起沈清棠往床邊走,比外頭天空中的星辰還亮一些的黑眸,像是能吞噬人心的漩渦,盯著沈清棠,“這回是你惹我!”
沈清棠沒再喊冤,伸出藕臂圈在季宴時的脖子上,在他耳畔吐氣幽蘭:“輕點兒!”
玩火,本就是危險的事。
一不小心就會惹火少神,葬身火海之中。
哪怕這火名為欲。
***
一連幾日不曾休息好的沈清棠終于睡到飽。
心滿意足的醒來時,天剛蒙蒙亮。
第三天的天亮。
她跟季宴時分開時是昨天清晨,迷迷糊糊被季宴時吻醒告別之后一覺睡足了十二個時辰。
要不是餓醒,估計還會繼續睡。
春杏進來服侍沈清棠時,臉比沈清棠還紅,眼睛左右亂看就是不看沈清棠。
沈清棠佯裝不知,把羞窘藏進心中,安慰自已,只要自已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反正她跟季宴時這種事情早晚都瞞不過身邊伺候的人。
她們要習慣,自已也得習慣。
習慣……野戰。
這兩個字剛浮上心頭,沈清棠臉頰也開始發燙。
三角山本就是野外,在不隔音的帳篷里……重點是春杏和季七在帳篷外站崗放哨。
以他們的耳力,那層帳篷布相當于自欺欺人、掩耳盜鈴。
四舍五入也算野戰吧?
算野戰吧!
算不算,都發生了。
沈清棠安慰自已:習慣就好。
醒來后的沈清棠又在三角山停留了三日。
這三日里,給她招來的五城民夫分了隊伍和任務。
隊伍之間要比賽,比賽就有輸贏,輸贏就有獎懲。
任務也一樣,能不能保質保量的完成關系到有獎勵還是懲罰。
懲罰花樣不少,獎勵簡單粗暴就是發錢。
銀子就像吊在民夫面前的蘿卜,讓他們在盛夏打著赤膊干得熱火朝天。
沈清棠離開之前去找了叔爺。
春杏和夏荷跟在沈清棠身后,一人抱著一個木匣子。
叔爺把沈清棠領進帳篷,示意她坐下說話。
“叔爺。”沈清棠開門見山,“我還有事得先走一步,希望學院的事得麻煩叔爺多費心。”
“這么快?”叔爺稍微有點意外。
他知道沈清棠忙,安頓好后必然會離開,但是沒想到她會這么快離開。
沈清棠攤手苦笑:“攤子鋪的大,還有些眼下不得不做的事。只能拜托叔爺您辛苦操持。”
叔爺搖頭擺手,“別這么說!咱們沈家走到如今實屬不易,將來能否恢復以往的榮光得看你跟清柯。你們倆放手往前沖,這些瑣事交給我們這些老頭子就好。
不一定會干得多好,但一定不讓你分心。”
這話聽在沈清棠耳中,無異于立下軍令狀。
沈清棠起身朝叔爺俯身行禮道謝:“謝謝叔爺!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