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時年過二十,很多習慣已經形成。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沒直接追去希望學院工地已經是在學著信任她。
倒也沒太生氣。
季宴時伸手抵住門板,“為表歉意,不若本王為夫人沐浴擦洗?”
沈清棠短促的“呵!”了一聲,不客氣的朝季宴時翻白眼,“想的美!寧王殿下算盤打的這么精,不去做買賣可惜了!”
說話的同時,重重把門合上,并沒有栓門。
一道木門哪里能防住季宴時?
能防住他的是她把他“拒之門外”的態度。
“沒良心的女人。”季宴時收回手,摸了摸差點被撞到的鼻尖。
想他這輩子還沒伺候過人呢!
沈清棠全當沒聽見季宴時的話,自顧自把衣物掛在屏風上,人到屏風后的池子里。
浴池里的水是從山上引來的溫泉水。
時時刻刻備著,以便寧王享用。
季宴時雖是王爺,卻并不好享受,洗澡跟秦家軍將士一樣,都是戰斗澡,洗的非常快。
大多數時間這個溫泉池都便宜沈清棠。
沈清棠步入溫泉池里,靠在池邊,舒服的輕嘆一聲。
不得不承認,這個溫泉池跟桃源谷的溫泉池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桃源谷的溫泉池十分簡陋。
這里的溫泉池又大又豪華,池邊上擺著新鮮的水果和幾樣不同的茶飲。
按理說這里也會有丫鬟伺候著沈清棠沐浴。
沈清棠能接受春杏和夏荷她們像生活助理一樣照顧她,卻有點不太習慣她們伺候自已的起居。
就是光溜溜的被她們服侍洗澡、擦身、穿衣。
季宴時也不喜歡人伺候。
他不是不習慣人伺候,單純不想別人碰他。
季宴時本想離開,見沈清棠沒在里頭栓門便沒走,離在門前,就著浴房中的燭光看窗戶上的剪影聽水聲潺潺。
他耳目比一般人好的多。
能清晰的聽見流水貼著曲線滑過的聲音。
而那凹凸不平,比綢緞還光滑的玲瓏……
不用窗上的剪影,他都能想象的出來。
畢竟,沈清棠每一寸肌膚他都摸過。
季宴時喉結滾了滾,自認自制力不錯的他,還是控制不了熱血涌向同一位置。
季宴時深吸一口氣別過頭,為了轉移注意力開口:“你跟蒙德王子聊什么了?”
話一出口,有些懊惱,又補了一句:“沒不信你,就是……”
就是為了避免想入非非。
說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
他們是已婚夫妻,為何他不能進?
更親密的事都做過,為何不能共浴?
想到這里,季宴時伸手輕輕一推,房門打開。
他入室后,從里頭把門拴上。
沈清棠不意外季宴時沒走,聽見他的問題倒也沒多想,只道:“我勸他把沈清丹接來主持兩國和談,他答應了。”
兩個人說了不少話,但也就這句有用。
“你怎么說服他的?本王記得上次他還抗拒呢!送往北蠻的書信只輕飄飄提了一句,半點誠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