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被老人的氣勢嚇倒,還是怕打壞了老人訛詐上她。
那個婦女乖乖地躲到了一邊。老人走到了唐心怡面前,唐心怡仿佛看到了親人:“方叔叔!”
方遠山點點頭,像長輩一樣,和藹可親地笑著點頭:“你沒事吧!”
抓著唐心怡衣服的婦女也發覺面前這個老頭不對勁,止住了哭聲,喝問道:“你是誰?”
方遠山拉著了唐心怡的手,要把她從人群中拉出來。
但是幾個婦女拉住唐心怡不松手,方遠山低聲喝道:“放手!”
“她害死我媽!”
一個哭得最慘的婦女叫道。那個婦女傲嬌地抬起頭,仿佛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她臉上,那個婦女也被打蒙了。
“什么錢不好掙,干這種營生不嫌臊得慌嗎?”
方遠山頓了頓,又重復道:“都松手!人還沒死呢!”
婦女們都看向了被保安拉住的男人,男人眼神怯懦了一下,婦女們都松開了手。
鬧哄哄的病房立刻安靜了下來。男人也不再要死要活了。
醫生和保安的松開了手,男人站直了說道:“老頭你可別瞎說,我媽已經被那個女醫生害死了,你再說什么都沒有用。”
方遠山走到了男人面前,笑瞇瞇的眼睛忽然閃了一道寒光,男人只覺得膝蓋一痛,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從疼痛中醒悟過來,抱著膝蓋睡在地上:“醫生打人啦!醫生打死人啦!”
婦女們立刻圍上去,指著方遠山又是一陣哭喊:“醫院害死人,還打人,你們要賠錢!”
不知為什么,方遠山站在這里,這里的醫生護士都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眾人冷冷地看著男人和婦女們在地上撒潑,可是誰都沒動一下。
一個男醫生在旁說道:“這位老先生不是我們醫院的人。”
方遠山笑瞇瞇地看著眾人說道:“你們看好了,要是我不小心摔倒什么的,弄傷弄殘了,都算在他頭上。”
說著向地上的男人一指。
醫院的眾人轟然叫好。
男人立刻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片刻才說道:“這個女醫生害死我媽,這沒跑吧!你們等著,我要讓你們賠得傾家蕩產。”
這句話讓大家都犯難了,這還真沒處說理去。
就算說清楚了,確實跟唐心怡沒關系,他們還是不依不饒,打不得罵不得,到時候還得賠償,而且唐心怡也會受到牽連。
方遠山拍拍唐心怡的肩膀:“別怕,老頭我在這兒。誰也別想顛倒黑白。”
他走到了老人的病床前,伸手抓住了老人的手腕。醫生護士們又忙活起來,但誰都看出來,老人已經死去了。
“把人扶起來。”方遠山一聲令下,幾個醫生幫忙把老人扶起來。
方遠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一掌拍著老人后背上。
原本面如死灰的老人,忽然咳嗽了起來,跟著睜開了眼睛。
一個護士眼睛尖:“這個老太太好像是別的病房的病人。”
地上的男人爬了起來想要跑,保安擋住了他的去路。
床上的老人恢復了神志,他看了一眼被保安攔住的男人,虛弱地說道:“你……不用看我……我沒你……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