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新義這才發覺穗穗的不對,慌忙跑了過去抱住她。
“怎么臉這么白?是不是哪里難受?”
穗穗像只受傷的小奶狗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小臉白的沒有血色,看的秋新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什么情況?剛才還好好的!
難道是哭的太厲害,岔氣了?但也不對啊,臉色太難看了!
秋新義心一抖,趕緊抱起她,“別怕,爸爸帶你去醫院。”
林然被周明扶著,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秋萌萌也跟著跑出去。
她現在很慌,不知道自己的喉嚨怎么就出了問題,說不了話。
至于穗穗出事,她根本就不在意,這個賤種死了最好。
醫院——
急診室的燈在穗穗臉上投下青灰色的陰影,她躺在病床上小得幾乎要被雪白的被單淹沒。
各種儀器連接在她纖細的手腕和胸口,發出規律的“滴滴”聲,像在倒計時某種看不見的期限。
“所有指標都在正常范圍。”戴著金絲眼鏡的主任醫師翻著化驗單,眉頭越皺越緊,“但血紅蛋白莫名下降了30,細胞活性指數只有同齡孩子的60……”
他忽然壓低聲音,“就像有什么在從內部蠶食她的生命力。”
秋新義的手指在化驗單上捏出褶皺,紙面上“預期生存期3-5年”的診斷結論刺得他眼球生疼。
“醫生,這是什么意思?我女兒是得癌癥了?”
秋新義雖然不愛她,對她感情淺薄,可到底是親生女兒,剛回來就得知她活不了多久,內心的沖擊也可想而知。
醫生搖搖頭,“很奇怪,沒有查出什么癌細胞,但是你女兒的身體確實有問題。得在醫院細查,你先給她辦理住院手續。”
秋新義靠在墻上,雙目失神,有些恍惚地點了點頭。
這一天的沖擊太大了,大到他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走廊盡頭傳來林然歇斯底里的“啊啊”聲——她的失聲癥狀同樣查不出病因。
周明滿臉煩躁地抱著害怕的秋萌萌,“醫生,怎么就查不出來?是不是聲帶有問題?”
醫生搖頭,收回檢測工具,“沒有,聲帶正常。根據你們之前的描述,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失神。可能是神經上的問題。”
“那要怎么辦?”
“目前只能等等看情況,是不是能自愈,實在不行,再做精密的檢查。”
林然憤怒地敲著桌子,啊啊不斷,憋屈萬分。
周明扯著她出來,不爽道:“叫你剛才那么猖狂,好好的跟一個小屁孩置什么氣,你看看,現在好了,出問題了吧!”
林然氣的臉通紅,可是說不出話來,只能聽著周明數落。
直到她看到穗穗慘白著臉,手上打著點滴,被護士推向電梯時,她才露出解氣的笑。
而秋新義看到林然,更是咬牙切齒,“你滿意了,你咒她,而穗穗真的活不過五年。”
林然一愣,露出詫異的表情,怎么會?
她只是隨口說說的。
只不過下一秒,她就冷笑了起來。
死了又如何?她以為她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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