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眼神不經意在胡梭這個無人機操作員的身上多停留了幾分,大概意思仿佛在說,這兵團這么先進的嗎?不僅僅用上了太陽能板,還用上了無人機了。
而內斂含羞的文秀此刻正在謝謝巴太呢。
胡梭看見棗紅馬上行李卸完了,也不客人,直接上前去朝著巴太哥的肩膀就是一錘:“謝了,兄弟,下次找你喝酒。”
說著,朝著文秀咧嘴一笑,仿佛在說:“咱認識的,老朋友了,不存在麻煩這一說法。”
對于兵團農場的客人,巴太也是豪爽:“沒事,只是恰好遇上了,我先回去了,改天聚。”
說著又是一躍上去馬背,健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里。
文秀在暮色上,看著巴太離開的身影,欲又止,只能對著旁邊的胡梭靦腆一笑。
“快,快進屋歇著!飯都準備好了!”老趙招呼大伙兒進屋去。
一頓接風洗塵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接風宴就在旁邊的食堂里,原來兵團人都是吃“大鍋飯”的。
一大盆土豆燉羊肉、一大盆拌著紅油辣椒的拉條子、一碟碟涼拌黃瓜、西紅柿,還有堆得像小山一樣的馕,分量十足,熱氣騰騰。
于是,一場盛宴就在大家天南地北的口音和觥籌交錯之中拉開了序幕。
林教授捧著酒,文秀則拿著茶杯,大伙兒寒暄著,互相勸菜。
幾口熱茶,幾筷子溫熱的飯菜下去,文秀才感覺自己一臉的顛簸、迷路、驚嚇終于安頓了下來。
“林教授,文助理,千萬別客氣!到了這兒就跟到家一樣!咱這窮地方,沒啥好東西,就是這羊肉、這面、這菜,都是自己產的。”老趙和許叔都上桌了,一個勁頭的勸酒,“來,我代表我們兵團農場,敬二位專家一杯!感謝你們能來幫助我們解決困難!”
“我們算哪門子專家,只要你們不嫌棄我們這整天窩在實驗室的沒見過世面,咱們就一同共事。”林教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文秀則舉著茶杯敬了回去。
一頓飯飽酒足過后,大家的話題就聊到了土地鹽堿化上。
說到此處,兵團人的臉上就泛起了愁色。
“我們這里的情況跟其他地方不同,跟東北那萬里黑土更是無法比,咱這里不管是土地還是地下水都透著一股苦澀。種種手段都用過了,本來,將鹽給壓下去,好不容易,鹽又回到了表面,結一層硬殼,苗根本出不來……”
一位老職工嘆氣:“以前還能種棉花種小麥,現在好多地只能撂荒,長點耐鹽的駱駝刺和蘆葦,看著心疼啊!”
聽著這些,林教授和文秀放下了杯子,不時提問:“地下水礦化度測量過嗎?主要鹽分類型是氯化物還是硫酸鹽?土地ph值多少?”
一個個問題,問得兵團人有點不知所措,之前他們看土壤的酸堿度,其實用的是嘴巴來嘗的。
“沒關系,等明天,我和文秀就負責安排這些工作。”看著兵團人答不上來,林教授說。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