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那姑娘有交集?”也許此刻在胡梭的心頭就是一百個為什么,也許在他的潛意識里,巴太跟文秀就是一個平行世界里的人。
“你送文秀姑娘去上學就已經很不尋常了,你居然還目送人家的背影?”
“哎——等等——你莫不是——”琢磨著這些,胡梭頓悟;他臉上的表情從好奇,到愣怔,再到一種極度無語的恍然,最后就差一點將“哭笑不得”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你莫不是?”胡梭繼續追問。
這沒頭沒尾的,巴太那憨憨居然默默的點點頭。
胡梭那小子居然仰天大笑:“你們將我當什么了?”說著,一錘錘到了巴太的心坎上。
巴太也是一臉的懵逼:“當然——當然是把你當兄弟了。”
“依我看,你們是將我當成了情感專家了。”胡梭說著,一臉單身狗嫌棄戀愛腦的表情。
巴太被他這反應弄懵了:“啥意思?”
“啥意思?胡梭掰著手指頭跟他算,“前個月,楊小軍跟古麗姑娘搞對象鬧掰了,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跑我這兒來傾訴了一晚上。現在輪到你了,本以為你一個方圓百里騎馬最豪爽的大兄弟會給我找一個同樣豪爽的嫂子,結果,你居然愛上咱兵團特邀的那羞答答的文秀助理。”
胡梭指著自己的鼻子,表情悲憤:“你是無人機技術人員,可不是你們這些哥們的情感專家,也不是你們吐苦水的樹洞。”
巴太的臉“唰”一下紅到了耳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誰誰誰,愛上那姑娘了。”
“你沒愛上她,你為什么今天送她上學?”胡梭追問。
“我熱情好客啊,倒是你們兵團,客人來了,也不懂得接送一下。”巴太辯論。
“那看著人家離開了,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胡梭覺得他這“知心姐姐”得讓眼前這大兄弟明白自己的真心,才當得不冤枉。
“我那就是……就是隨口一問,你少來胡說八道了,我怎么可能暗戀那個笨得要死的姑娘!”巴太繼續說,都急眼了。
“文秀姑娘哪里笨了,人家可是林教授的大弟子呢。”胡梭說著。
于是,巴太掰著手指:
“你瞎的嗎?你沒看見她有多笨——”
“煮奶茶能煮成甜的!”
“看書能被羊把書啃了!”
“動作也笨笨的,連下個馬都支支吾吾的半天了,我都害怕她直接臉著地了。”
“除了會念點書,簡直一無是處!”
他氣呼呼地說了一大串。
倒是胡梭臉上掛著看透一切的笑容:“我怎么就沒看出來文秀姑娘的這些笨呢。你平時沒少留意人家吧。”
“你盡胡說!我回去了!”他猛地轉過身,幾乎是同手同腳地朝門口走去,就連解開馬繩都是手忙腳亂的。
胡梭見過他馴服野馬的時候那英姿颯爽的模樣,當然知道此刻他是怎么回事了。
看著巴太他的棗紅馬消失在暮色里,胡梭臉上的笑意淡去了,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你跟那遠道而來的笨姑娘,是否能有一個好結局。”說著便搖搖頭,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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